而腰間的皮膚和胳膊以及臉上的黝黑粗糙相比,尚能看到原本的潔白與細膩。
「這麼重的傷,當時得多痛啊。」護士大姐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滿眼心疼,正看到莊潔面無表情的望著自己——
「姑娘,是不是睡的不舒服?你不用擔心,今天來的警察幫你交了費,放心休息。」護士大姐放下手裡的工具,本能的抬手覆過莊潔腦袋上的上:「剛才醫生還說,今天收了一個腦袋上都快被縫成足球的病人,我還說怎麼個事。姑娘,你受了這麼多委屈,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莊潔微微蹙眉。
和謝嘉弈的話不一樣,這位大姐的關心,令莊潔本能的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難受,心裡疼得很。
護士大姐從病房出來,一路唉聲嘆氣,找來盆子和熱水,又回到病房,為莊潔擦拭身子。
揭開莊潔衣服,看到身下這又丑又臭的傷,同為女性的大姐,抬起胳膊擦了好幾次的眼淚。
「姑娘,你有選擇的。」護士大姐為莊潔擦拭完身子,甚至還幫忙剪短了頭髮,換了乾淨的病號服,重新安頓莊潔躺好蓋好毯子,甚至還掖了掖毯角:「今天送你來的警官留了聯繫方式,說你如果需要幫助,就給他打電話,你不需要遭這種罪的。」
「天啊,如果你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孩子遭這種罪,心疼死了。」
等到病房的燈重新關閉,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莊潔在黑暗中望著天花板,緩緩的深吸一口氣,感受到胸口的難受漸漸散去,又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第一次靜靜的平和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不用隨時在睡夢中提防男人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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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十幾分鍾吧。
感覺像是睡了很久的莊潔突然被一陣高亢的怒吼聲吵醒。
渾身肌肉本能的繃緊直接從病床上坐了起來,雙眸在黑暗中發著警惕的光。
整個病房安靜的只能聽到莊潔自己的呼吸聲。
一滴汗水已經從額頭沁出,整個腦袋發麻。
整個病房像是沉入海里,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
「——我的姐姐們,我是不是以後不能有個事需要離開工作崗位?」護士長從主任的辦公室出來,也不顧當前時間,將自己加班的滿腔怒火直接發泄在了安靜的護士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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