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扎得更起勁兒。
冬實感到自己脖子有些濕了,他也開始蠕動,好兄弟要走一起走唄,誰怕誰啊。
楚韻綁得結實,兩個人掙扎依然有動靜。
旁邊秦老爹看見人都哆嗦了一下。
他有種直覺!
那兩個遭瘟的猴子就是被奶奶埋在這兒了。
秦老爹見過楚韻跟秦好男比扒拉土坷垃的場景,那力氣大得,他沉默了一會兒,慢慢走過來,砍了一些樹枝往上放。
這是一個很正常的舉動,以前幹活的時候,衙役也會讓他們把樹枝往溝里多放一些,多放樹枝的要求並不是為了讓路旁看起來平整,只是為了讓他們多做一些體力活。
秦老爹這麼做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沒有投去異樣的眼光,大家還捏著他的肩膀說:「老爹別太老實太辛苦了,那兩個狗東西不在,這件事咱們就松松的做,不要這麼廢力。」
冬實秋收聽得目眥欲裂,秋收鯉魚打挺似的彈了一下,鐮刀又往冬實喉嚨里去了兩分。
冬實疼得腳彈了一下,踢中了旁邊的樹葉,發出悉悉索索的響聲。
張枇杷那邊找人的聽見了,就抽著空鞭子問:「老雜毛,那邊有人嗎?」
冬實和秋收躺在地上都輕輕鬆了一口氣,在心裡大喊:秦老爹,我們兄弟都在下頭躺著呢。
秦老爹沒有聽見兩人的心聲,他默默打量了一會兒,老實巴交地說:「小老爺,是只大耗子路過,要捉來烤著吃嗎?」
衙役嫌棄地走了。
秦老爹也被人拉著走了,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說三吱不興吃,吃了容易得病,又不是災年,吃這個做什麼?
說完,送飯的婦女就來了,今天簡家姑娘成親,楚韻又去大戶家里的雞圈翻了一遍,所以人人碗裡都有一個紅雞蛋,再有一碗濃稠的粥和鹹菜,和簡家做喜事剩下來的雞骨架熬的湯,這個就算是非常好的伙食了。
楚韻自己在鄉下都很少吃這些。
秦老爹端了碗坐在樹溝邊,沿著碗邊喝粥,這么喝不會燙到嘴,還能喝到凝結的粘稠米糊。米糊吃起來很香,他邊舔邊不錯眼地看著裡頭的耗子,防止他們偷偷跑出來,同時又盼望楚韻趕緊過來。
不是他說,他老人家今年都四十了,經不起嚇,這會兒看見人往這邊走,他都要哆嗦。
就怕楚韻做的壞事被別人看見。
秦老爹看了會兒過來了五六個人,他真是吃飯都吃不下了。
這時簡鬍子也偷偷溜回來了,別人問起來他都說自己一直在幹活,沒跑丟,勞工很團結,都說對對對,一直在,是老爺們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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