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夏然這邊沉默了。

其實自從碰到姜雪，並在曲夢馨離開之後，夏然就一直搞不清楚林羽瀾對姜雪到底是什麼態度。

要是因為姜雪那張酷似曲夢馨的臉，想要睹臉思人，那林羽瀾的表現又過於平靜，不像是透過姜雪的臉看向曲夢馨——因為能夠明確分辨曲夢馨跟姜雪是兩個不同的人，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林羽瀾其實並不覺得這兩人相似。

可要不是因為姜雪那張酷似曲夢馨的臉，林羽瀾當初毫不猶豫幫姜雪，那就是心裡有另外所想。但為什麼都到這一步了，林羽瀾依舊還是沒能看清自己的內心？

其實姐姐告訴她，有些人是愛而不自知，林羽瀾現在這個樣子，她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愛而不自知。

「你覺得姜雪是什麼反應，姜雪就是什麼反應。」

「啊？」

林羽瀾有點哭笑不得，「你這算是什麼回答？什麼我覺得她是什麼反應，她就是什麼反應？」

夏然也不想跟林羽瀾扯嘴皮子，直接道：「姜雪覺得，你說你欣賞她的那些話，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藉口而已。」

林羽瀾咋舌，她剛想解釋，夏然就繼續：「她應該哭了很久了，我讓她上車的時候，她的眼睛紅的很厲害。至於她為什麼突然問我這件事……羽瀾，或許你一直都錯了。」

林羽瀾一頭霧水，「我錯了？我哪裡錯了？我又沒有欺負她，這是她的問題，怎麼反倒我錯了？！」

夏然在電話那頭多少有點無語，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重點都不會在這個，林羽瀾好歹也是談過一次戀愛的人了，怎麼這點還看不清楚？

為此，夏然不得不再重複說一遍：「姜雪在我車上哭了。」

這次林羽瀾終於後知後覺，「什，什麼？你說她哭了？」

可姜雪為什麼要哭？

今天這種事情，被嘲諷的人、被挖苦的人是她，那才更應該哭的那個人好不好！

姜雪有什麼好哭的？！

她又沒有欺負姜雪，要不是姜雪故意把話題挑起來，她根本不會說那麼重的話的！

「所以呢？你該不會覺得是我把她欺負哭了吧？！」林羽瀾爭辯道：「你知不知道她今天對我說了多麼過分的話？她嘲諷我，說我被曲夢馨給拋棄了，還說曲夢馨壓根不喜歡我，要是喜歡我的話，不會這麼多年都沒讓人來找我，這一切都只不過是我自作多情而已。我只是太生氣了吼了她兩句而已，她要是因為這個苦的話，那她根本就是在裝可憐！」

夏然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是該誇讚林羽瀾這麼大年紀了還保持天真無邪呢，還是該吐槽這人是不是沒有什麼戀愛細胞，俗稱直A。要不然她已經把這意思說的這麼明顯了，林羽瀾的重點竟然還是在姜雪的哭跟自己無關上面！

「羽瀾，有個問題我很想問你。」

「什麼問題？」

夏然斟酌了一下，問：「你以前跟曲夢馨談戀愛的時候，你們……有沒有吵過架？」

林羽瀾想了想，她跟秦夢馨確實沒有吵過架，但她跟曲夢馨鬧彆扭的次數還是挺多的，不過都是一些小問題，就直接被她忽略了。這次被夏然這麼問，林羽瀾倒是記起來了。「你問這個問題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