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願笑笑,默默點擊保存,發去一張小狗鞠躬的表情包。
他伸手去拉衣櫃門,指尖立刻染上一抹灰塵,好在裡面還掛著幾件沒帶走的舊衣服。
他隨手摘下一條米白色長褲,三兩下脫掉身上濕透的褲子,正要換上,忽然聽到隔壁傳來一聲巨響,連他房間的地板都跟著顫了顫。
隔壁是大哥的書房。
盛願呆愣愣的思考半秒,立馬起身,光著腳丫「噠噠噠」一路小跑過去。
他倚著牆,一邊慢悠悠穿褲子,一邊小聲咕噥:「我可不是想偷聽哦,我只是想站在這裡換褲子。」
「……」
-
一牆之隔後。
「盛白港,你他媽瘋……艹!」
男人強勁有力的手掌一把捂住牧峋的嘴,將他的罵聲堵回嗓子裡。
盛白港面容冷峻,雙眸陰沉,攥著牧峋的小臂將他一路拖去書房,不由分說,狠狠甩了進去。
牧峋磕磕絆絆,扶住笨重的紅木書桌才勉強站穩腳步,看見自己凌亂又狼狽的樣子倒映在茶水中。
盛白港轉身關門,動作一氣呵成,伴隨著「咔」的一聲輕響,門被反鎖,徹底隔絕了與外界的聯繫。
房間燈光昏昧,像一間燭火搖曳的地牢,充斥著古典風格的禁慾與私密感。
窗外是無休無止的傾盆大雨,時而響起陣陣悶雷,仿佛將他們囚困在這一方幽暗的天地中。
牧峋用指背蹭了下嘴唇,似乎一併抹去了雙眼中冰冷的陰影,再抬眼時,已然恢復成他一貫笑意盈盈的模樣。
「怎麼,是我和願願的訂婚宴沒邀請大哥,所以你生氣了?」
牧峋看向他,嘴角輕輕勾起一點弧度,語氣不自覺掛上幾分討好的味道:「別生氣了,誰讓大哥在西雅圖一呆就是四五年,連個音信都沒有。早知道大哥這麼快就能回國,我說什麼也得推遲幾個月再辦。」
盛白港背光而立,昏稠的陰影掩去了他此時的神情,連同呼吸一併壓抑在洶湧的雨聲里。
牧峋能想像到,盛白港的臉色必然不會很好看,可他偏要裝作看不出,似乎對惹怒男人這件事很感興趣。
是以,他故作貼心的說:「大哥要是實在不高興,改日我在莊園裡再置辦一場。屆時大哥一定要坐主桌,畢竟沒能在席上親自給你敬酒,我也一直覺得很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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