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常半夜偷偷給母親打電話,威脅她趕緊回來,不然他就要跳泰晤士河,等著你的兒子變成一具浮屍吧!
最終,河沒跳成,告狀沒用,牧峋在舅舅身邊老老實實待夠半年才回到了國內。
直到現在,他見到舅舅依然犯怵。
但面對盛願時,牧霄奪的耐心好像永遠不會告罄,一味的放縱和准許,只對於他不盡如人意的身體狀況立下了很多規矩。
盛願卻仿佛吃定了他,視規矩於無物,而他也頻頻做出與「牧霄奪」應該表現的傾向背道而馳的選擇。
其中的緣由,他心知肚明,卻無法言說。
盛願眼神飄忽不定,拘謹的坐在角落,頂著巨大的壓力開口:「舅舅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沒走。」牧霄奪的聲音冷靜漠然,安靜的冷感,像山川地底深埋的冰息。
「哦。」
儘管盛願竭力表現自然,牧霄奪依舊輕易看出這場宿醉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折磨。
「胃疼還是頭疼?」他問。
「唔……都有一點……」
「活該。」
雖然很想讓他藉此長長記性,但到底還是心軟。
牧霄奪起身去了廚房,片刻後,端回一杯溫熱的蜂蜜牛奶。
「把它喝了,會好受一點。」杯子放進盛願手裡,牧霄奪沒走,在他身邊坐下,抵著指骨,無聲看他。
盛願乖順的雙手捧起杯子,小口啜飲,偷偷覷著牧霄奪陰沉不定的面容,溫聲細語的問:「舅舅……我昨晚應該沒做什麼丟人的事吧?」
牧霄奪以為他喝斷片,冷靜幫他回憶,「如果你認為跑到別人房間耍酒瘋不算丟人的話,那你昨晚確實做得很不錯。」
盛願心虛,抬不起頭。
這兩句話道出口之後,便沒了下文。
他們心照不宣的對那條裙子和假髮閉口不談,仿佛從未出現在記憶中,成一段埋藏在心底的幻夢。
摒去腦海中千萬嘈雜的嗡鳴,日落的下沉光線逐漸覆沒盛願的心腔。
某些話,就在這樣簡單的平靜中,毫無徵兆的說出口。
「舅舅,我最近在外面找到了房子,打算搬出去住了。」
牧霄奪罕見的怔了一秒,而後沉聲向他解釋:「如果你是對昨晚的事情感覺難堪,其實那沒關係,誰都會有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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