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容吸了口香草味很濃的香菸,含糊應了聲:「知道了。」
剛掛電話沒幾分鐘,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戚容有點不耐煩,想當然以為對方是忘了交代什麼,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
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就聽到對面驟然爆發的激烈嗓音。
「混蛋!戚容你不得好死!你一個外來的野種也敢這樣對我,我會告訴戚陽州,我一定會告訴他,你死定了——」
這過於尖利的嗓門太吵,戚容擰眉,將手機拿遠了些,再一看手機屏幕,是個未知號碼。
不過他倒也不急著掛斷了,因為他聽出了來人是誰。
戚容笑了聲,嗓音好似真帶上了點好奇:「滋味如何?」
他也沒對戚子櫟做些什麼,只不過是還了他一份大禮。
後來仔細一想,戚容就想到了那事不可能出自戚陽州,畢竟戚陽州蠢是蠢了點,但還沒有膽量開這種有可能令戚氏動盪的低級玩笑。
不是戚陽州,他思來想去也沒想到別的人,只能是戚子櫟那個沒有腦子的蠢貨了。
他與戚子櫟那個只會空口栽贓的白痴不一樣,他向來說到做到。
而且他做事乾淨,戚子櫟走出那個小巷,就再也找不到任何能證明他在這裡被人侵犯的證據。
戚子櫟似乎沒想到他如此不要臉,頓時又抓狂地叫嚷起來,「你他媽,我告訴你,這是犯法的,我會報警,你就等著坐牢吧!」
戚容笑了笑,吸了口煙又仰頭吐出,講笑話般,「哦?真的嗎,你會報警嗎?你現在正坐在警察局給我打這通電話嗎?」
似乎是被人戳穿惱羞成怒,戚子櫟又開始在那頭不乾不淨地咒罵,翻來覆去也都是不得好死之類不吉利也不中聽的話,戚容聽煩了,嘲諷地冷笑。
「真不知道戚陽州怎麼受得了你,你在他床上也是這樣嗎?」
這話一出,連珠炮似的髒話陡然頓止。
電話兩端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過了兩三秒,戚容吐出一個眼圈,嗓音含了些不真切笑,「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想問我怎麼知道?」
閒來無事時,他就喜歡在腦子裡復盤,結果還真叫他從那本小說中翻出了一點細枝末節的描寫來。
兩人約會很隱蔽,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劇情,戚容也壓根不會想到兩人居然還存在另一層關係。
靜默兩三秒,戚子櫟終於開口說話,只是這次他嗓音里再沒了那股令人厭煩的尖酸刻薄,而是不可抑制地打起了顫:「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不,戚容,你胡說什麼,我和陽州是好兄弟……」
戚容丟了菸頭,用鞋底捻滅了,覺得有趣,「滾到床上的好兄弟嗎?考慮一下後果,戚子櫟,現在是你在求我。」
有些話不必明說,這件事如果捅出去,戚子櫟首當其衝,毫無意外會被掃地出門。
只有毫無用處的人才會最先被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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