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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應允都是主星本地人,父母都高不成低不就,但至少在主星有一方立足之地,許是家庭階級相似,他們大約在六歲上小學那會兒就認識了,一直到考入軍校的十八歲,都還處在認識的階段。

翁陶然和應允性格不對付,可能是因為他比較內斂,而應允張揚肆意得很,他們報考軍校的理由都不同:翁陶然只是想混出比較漂亮的人生履歷,到學校積累人脈,畢業後繼承家業,沒有過上戰場的打算;應允一開始就奔著上戰場,他是主星考入軍校的這批人里,理論和實訓課最優秀的學生。

很不巧的是,他們不幸被分在同一間宿舍,翁陶然擺爛逃課,躲在宿舍研究他家公司的人工智慧,應允則每天不著宿舍,一打聽要麼在訓練場要麼在圖書館,他倆沒少因為作息不一致的事情吵架。

翁陶然以為應允會一直要強且張揚地紮根在他的印象里,畢竟後來他們也不住在同一宿舍,接觸變少了,印象刷新的機會也少。

可是後來這個把想上戰場刻進骨頭裡的人,卻意外失去了上戰場的資格,他失去了精神力,從指揮系A級的人才降為無用的蠢材。

翁陶然是和年級的同學一道,遠遠地去校醫院,看了一眼應允,他那時候從應允死寂的面龐斷定,這人已經廢掉了。

絕對驕傲要強的人是這樣,很難忍受巨大的挫折和變故,或許一開始不定那樣的目標,到最後還好受一些。

翁陶然以鹹魚之心度人家卷王之腹,他果不其然收到了應允退學的消息,而在他準備上交畢業設計時(翁陶然就讀的是軍工專業,精神力要求沒有戰鬥系和指揮系高,不用上戰場,畢業考核是提交武器設計),他聽聞應允在礦產業混得風生水起。

應允沒有頹廢,而是換了另一條迂迴的路徑支援聯邦的戰士,他依舊要強驕傲,翁陶然又一次當面諷刺他性格惡劣,結果如願和人打了一場,沒用任何輔助手段,純粹的肉搏。

他仍然沒打過應允,不過他對應允服氣了。

「你勉強算是我朋友了。」二十出頭的翁陶然還帶著青春期的彆扭。

而應允聞言瞬間瞪大眼睛,「我們難道之前不是朋友?」

應允很少有這麼不聰明的時刻,翁陶然默默地記在心裡,大概因為這樣的時刻,到年過四十的中年,翁陶然還是願意為這位朋友一退再退、一忍再忍。

而且這事兒能怪應允嗎?他不過和二十年前一樣,缺了些被虛無神明眷顧的運氣。

翁陶然偶爾會信一下那些上古的神明,他沒有應允那麼堅韌的精神,總需要一些超出人力範圍的強大支撐。

可是現在,應允的堅韌被一次次的厄運抽取,如今已經所剩無幾。

翁陶然轉身離開了療養室門前,他接到自家小朋友久違的通訊,時間短暫,僅十分鐘而已,他便加快語速額外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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