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瞳里放射狀的神經纖維猛地開始收縮,塗抑一錯不錯地盯著他,那是凜冽異常的刺探:「學長,不要騙我。」
木棉不出聲反駁,沉靜地迎著他的目光,幾秒之後神色微動,忽的就咳了起來。
「你......」塗抑仍然堅持理智不撒手,「你明明——」
「咳咳咳!」更激烈的咳嗽聲打斷了塗抑的話,木棉脫力倒向椅背,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
塗抑的面部因掙扎的心緒開始扭曲,但很快,愛意衝破了理智,他撲過去將人抱起來,拔腿就往房間裡走,將人安置在床上,探了探體溫,又不放心地聽了聽他的心跳。
確認完一切無礙後,他才拖著發麻的身體坐在床邊,嘆息道:「學長,你不該拿這種事嚇我......」
木棉起身,擁著被子去牽他的手。
塗抑躲開了,眼裡蓄著傷心和一點淚:「你為了左巴雅竟然可以讓我心碎一次,你——」
「我告訴你。」毫無徵兆的,木棉開始妥協,用心軟的目光看著塗抑,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隱著一抹狡黠。在拖延的這段時間裡木棉已經思慮好了一切,整理出暫時可以和塗抑說的那一部分。
「左巴雅懷過孕,流產了。」
驚人的消息一出,塗抑立刻收拾起無害的一面,深沉的氣質顯露出來:「怎麼回事?」
「是她自己心急,吃錯了東西。」這裡,木棉隱去了真相,他握著塗抑的手,溫和地說,「她因此十分愧疚,精神上好像出了點問題。」
這個謊言不容易讓人懷疑,畢竟左巴雅這幾天表現得確實不像個正常人,塗抑那作為同類的直覺會加深這個謊言的可信度。
果然他思索片刻,相信了木棉的話:「我還以為她是天生的。」
木棉搖頭:「她只是受了刺激,所以,你沒必要跟她計較。」
塗抑的表情剛要緩和,忽然重新變得凌冽:「那她為什麼總逮著你不放?」殺意頓時升騰,削得空氣都是一顫,木棉冷汗滲出,心思飛轉思索藉口。
「你怎麼知道她沒對別人發過瘋?我們才在莊園裡幾天?何況她倒是想找你,也得找得到才行。」
塗抑賭氣道:「那我不跟父親出去了。」
「別這樣。」木棉耐心勸,「我自己可以解決。」
「學長要怎麼解決?」
「你相信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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