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抑看他片刻,然後抱住他,愛惜地蹭了蹭。這時,木棉終於徹底鬆了口氣。
他的小狗隨時都可能變成脫韁的野獸,前幾天的餐桌上,他已經向塗拜承諾自己可以控制住這隻野獸,所以要杜絕一切使他發狂的可能。至少在這個莊園裡,塗抑絕對不能失控。不然,他不僅可能再次失去父親的喜愛,還有可能會失去一個「無能」的愛人。塗拜依然在判斷木棉是否是那個合適的牽繩人。
左巴雅的事情已經明了,自然和塗啄脫不了干係,但那個胎兒具體是怎麼死掉的他還需要了解得更透一些,以及,他得讓左巴雅知道,她的暗示終於有了結果。總之,他必須儘快找機會與左巴雅聊一聊。
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
這日,塗抑又早早跟塗拜去了球場打球,木棉便去餐廳守株待兔,果然,一段時間之後,左巴雅慢吞吞地下樓覓食了。
就算是清晨,她也已經化好全妝做完造型,木棉知道,這是因為今天塗拜在莊園。
「木,你也還沒吃嗎?」漂亮紅唇輕啟,左巴雅露出個溫和的笑容。全妝的她既美艷又陽光,完全沒有一點陰鬱的痕跡。
木棉說:「吃了。」
左巴雅繞著餐桌走,手掌輕輕划過桌面:「那怎麼還等在這裡?」
「因為——」木棉微笑,「我突然想嘗嘗左小姐的羊排了。」
桌面的手猛地一頓,左巴雅背對著木棉,幾秒後她回頭,笑意宴宴道:「好啊。」隨後她對傭人道:「我不在餐廳吃了,把東西端去我的工作間。」
經過木棉時,她快而輕地開口:「半小時後到三樓來,不要讓人看見。」便晃動著裙擺款款上樓去。
半小時後,木棉避開所有擁人,悄悄上了三樓。
左巴雅正在樓梯不遠處等他,繼而對他使了個眼色,將人帶到走廊盡頭的房間。木棉觀察了一會兒,知道左巴雅是個服裝設計師。
她撫開散落在沙發上的布料,請木棉坐下,面前的桌子上有準備好的茶點。但他們現在可不是來喝茶的,左巴雅不多客套,坐在他的對面打量片刻後,忽而笑了起來。
「果然,我知道我沒有選錯人。」
木棉雙手交叉在膝蓋,身體微微前傾,是個非常嚴肅的交談姿勢:「你都那樣暗示我了,我還不懂就實在愚蠢。」
左巴雅掩唇笑了笑,露出欣賞的神色:「敢跟塗抑相愛的人一定不簡單,第一天的晚餐我就確信了,況且,我更確信,塗啄一定也找過你的麻煩。兩個同病相憐的人才更容易合作。」
木棉忽而盯著她,微笑不語。
這種清冷漠然的笑容堪比世界上所有美麗而危險的物質,所以塗拜那種人才會瘋狂迷戀著東方,因為他最熱衷的便是這一股藏在優雅里的冷血。
左巴雅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怎麼?我說得不對?」
木棉隨意地偏了下頭,看似無關痛癢地說到:「左小姐的確搞錯了一件事,我和你,並不是同病相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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