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木棉幽幽醒來,渾身上下沒一處舒坦的,勉強看了看自己的處境,氧氣送著,輸液針扎著,他嘆了一聲,開始尋找塗抑的身影。
塗抑站在床的不遠處,一直沒錯眼神地看著他,自然發現他醒過來了,卻沒有上前去,臉上落著一片濃重的陰影。
木棉看著他,啞著嗓子有些可憐地說:「想喝水。」
塗抑無動於衷。
「小狗,我渴。」
塗抑全線崩潰,低聲罵了一句,上前給他倒了一杯水,「等你好了再跟你算帳。」
木棉仿佛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似的,安靜喝完了水,然後靠在床頭,聲音虛弱地撒嬌:「手痛。」
「你......」塗抑放下杯子無奈地看著他,「學長,都撒嬌了就能不能不要冷著一張臉了?」
「是嗎?」木棉費解地歪頭,很快,他無師自通地眨了眨眼,甜甜一笑。
塗抑被他弄得心猿意馬,不好在醫院裡變禽獸,連忙認輸打住對方:「算了算了,你還是做回你自己吧。」
木棉便收了笑,面無表情地拍了拍床邊,塗抑就吭哧吭哧坐了過來,輕輕給他按摩扎針的手。
「都紫了。」他瞧著那雪膚上的淤痕,憐惜地親了一下。
次日一早,木棉就決定出院,醫生苦口婆心地勸了一路,後來得知對方有家庭醫生之後勉強鬆了口。
「至少還得再輸三天的液體,體溫每隔兩小時測一次,注意千萬不能再受了涼!」
「知道了,謝謝醫生。」
塗抑一邊賣乖應付醫生,一邊給木棉套上圍巾帽子耳罩,自然都是卡通款。木棉許久沒被他這麼打扮過,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耳罩,被塗抑捉住手指吻了吻。
「放心吧學長,好看,一點也不奇怪。」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全程沒有吹一點風,就這樣安安穩穩地回了莊園。
然後到莊園第一件事就是扎針。
木棉嘆氣,活著不易。
吃藥、霧化,跟醫院裡一模一樣的流程走過一遍之後,醫生和護士才慢慢離開,只留下塗抑陪著他,生病的人不一會兒就開始犯困,迷迷糊糊間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等他醒來時,天光已經暗了,房間裡沒看到塗抑,只有一個傭人在守著他掛水。
「塗抑呢?」他撐著床起來,喝了一口邊上溫得剛剛好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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