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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从自己身上摸出那张纸,递到宋佰枝手里后还使劲儿点了点题目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宋佰枝将信将疑的搭眼一瞧:【《咏学》,为何要念书,为何要听话。烧了国子学,先生苦哈哈。】
宋伯元有些坐不住了,看到二姐姐想笑却尽力忍着的模样,也只红着脸不说话。
宋佰叶坐在角落里跟着痴痴的笑,“奶奶也别总是这样的贬低她,‘哥哥’那身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的能力,整个汴京城可无人出其右。”
这话说的宋伯元更加面红耳赤,嘴里小声给自己辩解:“那姑娘们又香又软,谁要和那些臭男人厮混在一起啊?”
落在老太太和庄妃的耳朵里,这话就变了味儿。好好地“男儿郎”不能生育,人又白白瘦瘦的,保不齐就是其他男人看不起宋伯元不带她玩儿她才这样说。
唯独宋伯元她阿娘不这样想,她想的都是为了其他女儿牺牲了宋伯元的幸福人生,自己有罪。
一室的静默。
想法虽不同,但她们各自眼神的落点又明晃晃的钉在宋伯元的身上。
宋伯元如坐针毡,只得起身,“我去看看五殿下收拾好没有,我和小叶今日带她出城玩。”
“殿下的安全你们一定要上心。老身岁数大了,只想安稳的度过晚年。”老太太拄着自己的御赐鼠纹纯金拐杖站起身后,抬起手指着宋伯元的鼻子开口。
宋伯元回身就把锅往正吃荔枝的宋佰叶身上推:“别吃了,说你呢。”
宋佰叶拍了拍手上的汁水,宋佰枝适时递上来一块手帕给她。
她道了谢,边擦手边不甚在意的回答老太太的话:“我们都知晓。咱们镇国公府不就是仰仗人宇文皇族的荣宠过日子的嘛。”
老太太点头,浑浊的眼里布着让年轻一辈看不分明的神色,“你们知晓就好。”说完了话,就拄着拐杖带着侍女离开了大厅。
第4章
出了万胜门,越接近金明池空气中的气味就越清新。
戴着斗笠打马走在前头的宋伯元与身边的宋佰叶偷偷咬耳朵,“这次赏银足足千两呢。”还配上满脸的骄傲神情。
宋佰叶无奈的摇了摇头,“等三姐姐从武当山学武回来,咱们一定得和她好好学学功夫了。樊楼的生意越做越大,收留的姑娘们也越来越多,细细思量,楼里连黑卫都不够。”
宋伯元用手紧紧勒住手里的缰绳,像她一样被打扮的花里胡哨的马儿一声啼鸣止了向前的马蹄。她利落的翻下马之后,才状似不在乎的回答:“要我说,咱们府里也不差银子,实在不行把樊楼兑给人有能力的人算了。”
她这么说其实是夹了私心,现在整个汴京都虚浮的像一戳就破的肥皂泡。太子愚钝,只知道一味迎合圣人。到了年纪该出宫开府的三皇子倒是表现的礼贤下士,一副明君姿态,这万万不是稳固朝廷的好事。大臣们暗自做了赌注下了定,科考场就成了双方第一次交锋的“战场”。
一向中立的镇国公府,也成了双方想要拉拢的有力帮手。宋伯元不想趟皇子夺位的浑水,就只能夹起尾巴做透明人。
宋佰叶却点头应声,“那正好儿,把樊楼卖给卫衙内呗,人不是去樊楼问过好几次了吗?”
宋伯元自己把缰绳利落的系到大树边,走到宋佰叶身边含含糊糊的骂她:“再招人就是了。你那个嘴,就吐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卫衙内是什么人?吃喝嫖赌样样儿都沾,还总有那脑袋把这些个臭毛病都变成白花花的银子,好供他继续吃喝嫖赌。
结论就是,姑娘们绝不能交到他手里。
宋佰叶只是笑,宋伯元间歇性的会说出这种丧气话,头一年,她还会用心的劝,后来压根儿就不劝了,因为她知道宋伯元的为人。宋伯元费心置办樊楼就是为了这些个难以靠自己在诺大的汴京城安身立命的姑娘们,每每说过丧气话,第二日又会重新充满斗志。
身后的公主仪仗也休整完毕,小五拖着长长的裙摆向她们而来。
宋伯元立刻摘下头上的斗笠,堆起笑迎上去,“殿下。”
宋佰叶在宋伯元身后替她姐累得慌,以后万一真有嫂嫂,就宋伯元这只流连花丛的花蝴蝶,未来嫂嫂的醋还不得默默攒它八大缸然后兜头腌了宋伯元。
小五沿着湖岸仅走了半里地后就蹲下身,还抬起手轻轻拉了拉身边宋伯元的曳撒。
宋伯元跟着蹲下身,低声问她:“殿下怎么了?”
小五伸出手不耐烦的挥散了身后的侍从们,随后眼神凿凿地问宋伯元:“你说,我带小姑姑偷偷离开汴京怎么样?”
宋伯元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认真的回话:“先不说官家失了女儿和妹妹会如何震怒,就说安阳郡主,她也万不能陪殿下瞎胡闹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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