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芥子理直氣壯,自己都差點相信了:「嗯啊。」
陳琮一點都沒懷疑,還分析上了,分析得格外困惑:「那為什麼人家是動物系的,你是植物系?芝麻,那你以後晚上睡著了,在石頭裡……種芝麻?萬一遇到掠食者,掠食者去你地里……收芝麻?」
肖芥子沒忍住,哈哈大笑。
太好笑了,她笑到肚子疼,摁著肚子笑了會,眼角淚花都出來了。
她一直笑,聽到陳琮在那頭憤憤。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正經問你事呢。」
「不想說算了,還生芝麻,你胡謅至少也謅個動物。回頭我幫你打探消息,問『人石會』有沒有生出小麥大豆的植物系,人家是不是要說我二百五。」
她笑完了,倚著台沿站定,仰頭看天。
月亮真從濃雲間露出點身形了,一枚彎彎的小月牙,又孤獨又冷清,但帶著笑,很像她——肖小月這名字挺好的,肖芥子,肖小月,都比媽媽起的那個「肖結夏」更得她心。
所以名字為什麼是父母定,而不是自己定呢?人在成年後,都應該自己給自己起個名字,以自己的姿態和喜好,正式步入這個不管自己願不願意、都已經來到的世界。
她說:「開個玩笑嘛,做人怎麼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我其實吧,生了個……仙鶴。」
頓了幾秒,她聽到陳琮由衷的感嘆。
「仙鶴啊,太仙了,這算『奇胎』吧,怪不得懷了兩年多。我就說,你是有點不一樣的,仙鶴,真好,延年益壽,好兆頭。」
肖芥子聽著這不屬於自己的溢美之辭,不知怎麼的與有榮焉。
她一隻腳的腳尖悄悄墊起,揣在兜里的手還不自覺捏了個蘭花指——仙鶴是這樣起飛的吧?反正美美仙仙的。
看,人對動物,還是有著先入為主的既定印象的。
陳琮要是知道她生出個蜘蛛,是怎麼也不會說出「蜘蛛啊,太仙了吧」這種話的。
她有點心虛,岔開話題:「你那邊怎麼樣,那個想對付你的人,排查出來了嗎?」
一提到這個,陳琮就蔫了。
任誰身邊潛伏著這麼一個要命的,都樂觀不起來。
那天入會,會員來了六十多號,未參會的,他根據性別、年齡篩了一下,篩出三四個疑似的。
而且,現放著身邊就有一個。
019號,何歡,暱稱「阿歡」,小字輩的,就叫他「歡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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