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應該取自《莊子》,「生亦何歡,死亦何懼」,特徵是好酒,無酒不歡。
說來也巧,19號諧音「要酒」,「歡伯」在古代是酒的別稱,漢朝時就有人寫過「酒為歡伯,除憂來樂」。
據梁嬋說,歡伯好酒,不是酗酒,和閉目養神君一樣,是提升神識的一種方式。很多人喝酒喝到半醉、醺醺然時,會別具爆發力和創造力,譬如李白——「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如果李白寫詩時,喝的不是酒而是綠豆湯,還真不一定寫得出那些肆意凜冽、酣暢淋漓的詩篇。
陳琮說:「各方面的線索都指向他,性別、年齡、體型,都一致。我入會那天,他沒來,說是提前離開阿喀察、來我家這兒踩點選址了,等我見到他,已經是兩三天後,就算他的眼睛曾被毛巾抽腫過,也早消了。不過也不一定是他,因為他是個禿頭,但襲擊我那人有頭髮。」
肖芥子撇嘴:「有頭髮可不能幫他撇除嫌疑,有頭髮,可以戴假髮啊。」
她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人要幹壞事,又想隱藏自己,當然會在外型上下功夫。我假裝是金媛媛的時候,不也在腰上綁了包、改變體型嗎?瘦子裝胖子是容易的,胖子裝瘦子,臨時可撇不掉身上的肉。」
「他的體型、身高都造不了假,再頂個光頭,那不是太明顯了嗎?所以只能在頭上下功夫,有頭髮這一點,撇不了嫌疑,反而讓他更有嫌疑了。而且這個人,在我紅姑的報復名單上,說明這倆認識,有過往。你得防著他點,可不能出事。」
陳琮心中涌過一陣暖流。
「……要出事,至少也得等我發展出第二個內線。」
剛湧來的暖流嘎嘣一聲,結了冰。
陳琮黑著臉說:「掛了吧,有跟你說話這功夫,我還不如去幹活。」
***
肖芥子還想說什麼,電話里已經只剩忙音了。
還真是說掛就掛,乾脆利落,跟滾走一樣,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她對著手機哼了一聲,哼完噗嗤笑了,覺得陳琮這人怪好玩的。
自己說話,有時候是簡單粗暴了點,但有什麼辦法,誰讓她跟的是姜紅燭呢?所謂近墨者黑,姜紅燭動不動就罵她「你怎麼不死在外頭」,兩相比較,她已經相當溫柔似水了,開閘放的那種水。
……
回到房裡,姜紅燭已經睡了。
桶里的泥都撈出來了,拍捏成蘋果型,先用塑料膜包好,再包一層紅布,頂上紮起的地方拿黑繩繞了一圈又一圈,權當作蘋果的果梗,布身上,是姜紅燭特有且蹩腳的針線活,歪歪扭扭,繡了「四季平安」幾個字。
被陳琮提醒之後,她才發現,國人是真的很愛講吉祥話,「避讖」的意識無處不在。
比如這隻代表了聯石的蘋果,再比如,今晚住的這個小旅館叫「喜臨門」,但凡它叫「禍臨頭」,她估計大老遠就掉轉車頭、不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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