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有素質,非常顧及他人的感受,雖然全程都沒看「他人」一眼。
花猴都不忍心打斷,他重新躺回去,小聲跟神棍說了句:「這讓我想起我剛跟我老婆好上那會,也是說不完的話,不像現在,三天都說不了幾句。沈先生,你呢?」
神棍保持沉默,這種事,他沒有經驗,沒有發言權。
不過他堅信,如果解放前去世的阿木理、或者近半個世紀前亡故的段小姐能活過來的話,他也會有不少話想講的。
就是不知道,人家想不想跟他講。
***
凌晨三點多,顏如玉小盹了一下,又醒了。
抬眼看,屋內屋外其實也都沒睡實,翻身的翻身,打呵欠的打呵欠,在這種地方,精神高度緊張,很難真的睡實。
他起身,想出去上廁所。
經過梁嬋身邊時,她突然一骨碌爬起來,小聲問他:「你是要出去方便嗎?我能一起去嗎?」
從竹樓到茅屋,失去了女士專用的洗手間,這種素日裡的小事突然艱難,她夜半醒了,不敢一個人出去,也不好意思叫醒別人,於是躺著乾等,等誰起夜時、自己也好跟去。
顏如玉嘆了口氣,又想說她「你到底跟來幹嘛,活受罪」。
話到嘴邊咽回去了,他想起就在之前不久,梁嬋還救了他。
他沒吭聲,點了點頭。
……
出門看了看,山鬼那頭守夜由大燈改花猴了,春焰依然是阿達。
顏如玉意味深長地朝春焰那頭看了一眼,朝門口守夜的那人借了把匕首,示意梁嬋跟上。
繞過茅屋,顏如玉四下看了看,吩咐梁嬋:「你這兩天小心點,出入緊跟著人,別落單。落單的話,見著廖揚,記得立刻防備。」
梁嬋見他四下查看,還以為是要找方便的地方,忽聽這話,心頭咯噔一聲:「怎麼了?」
顏如玉冷笑。
從坍塌的竹樓底下爬出來不久,他就想明白了。
勒他的人不可能是周吉,周吉是早一步被人砍了頭、陳屍附近,剛巧被他拖了出來而已。
勒他的,是個男的,而且被梁嬋戳傷了臉,臉上的傷太難掩藏了,這人事後不想被發現的話,只能選擇失蹤。
今晚失蹤的是兩男一女:梁健、廖揚、曉川。
不可能是梁健,陳琮和山鬼的人可以證明:竹樓坍塌之後,他們往回跑,梁健落在了後頭。
那就只剩下廖揚了:徐定洋的打手、廖飛的兄弟,是這人也正常。
他走向一棟半塌的茅草屋,內外看了看,退後幾步,讓梁嬋進去:「你壞了他的臉,說不定更嚴重,戳瞎了他的眼,他能不記恨你?進去吧,頭露出來,我好看到你。」
梁嬋有點尷尬,但還是依言照辦,情況特殊,也講究不了那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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