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賀鈞聽不下去了，他看著姚嘉壹這麼溫柔的對賀瑤，心裡一陣說不上來的怪異感。尤其是剛剛姚嘉壹摸賀瑤腦袋的畫面，讓他感覺心臟刺撓刺撓的。

剛剛還那麼凶的對他，卻能這麼溫柔的摸別人的腦袋。

「我帶他出去了，你自己在家寫作業啊。」賀鈞把姚嘉壹拉了起來，極其速度的把姚嘉壹帶了出去，離開了賀瑤。

他牽著姚嘉壹往外走了十分鐘才把人給放開，但他剛放開姚嘉壹的手，姚嘉壹就反手握了回去。「小賀走得這麼快幹嘛？」他問，「我們出門很急嗎？」

「不急。」賀鈞放慢了腳步，剛剛走得太快，這會慢下來了，倒是感覺裡面的東西一直在磨蹭著他。「我能把東西拿出來嗎，好怪。」

「我看你走得健步如飛，還以為你沒聽話呢。」姚嘉壹一把摟過了賀鈞，十分爽朗地笑了兩聲，他呼嚕呼嚕賀鈞的腦袋，「小賀真乖，我很滿意。」

賀鈞翻了個白眼，把姚嘉壹的手給拍了下去。

手被拍開以後姚嘉壹嘴角的笑容瞬間消散，但他還是強行摟著賀鈞。語氣冷了幾分，「是你嘴賤在先，懲罰是你應得的。誰讓你每次都不學乖，那就丟點臉吧。」

「？」

賀鈞沒明白姚嘉壹說的『丟點臉』是什麼意思，但他很快就知道了。因為姚嘉壹掌控了一切，只要姚嘉壹輕輕按下按鈕，他便宛如地獄。

他渾身癱軟在姚嘉壹的懷裡，臉色潮、紅。他們還沒去兩個地方，賀鈞就不行了，他找到個沒什麼人的地方再也不敢走， 眼巴巴的看著姚嘉壹，眼睛都濕漉漉的，「停下。」他對姚嘉壹道，甚至還有幾分喘不上氣，他這會真是惱羞成怒，「你媽的，別弄了！」

姚嘉壹低頭看了他一眼，看到賀鈞被他折磨得像一灘爛泥，明明連站都站不穩，卻還是倔強地朝他吼。確實好像把人折騰得過分了些，但確實是賀鈞有錯在先，「那你下次還要嘴賤嗎。」他扶了一下賀鈞，讓他站直了。

賀鈞點了點頭，「我不敢了。」他拉扯著姚嘉壹，可憐極了，「你先停一下...」

很可惜姚嘉壹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他只是湊到賀鈞嘴邊輕輕的親了一下，十分親昵，「停不了，誰讓你一直學不乖啊。」

賀鈞是真的想哭，每次嘴賤都是自作自受。

他走在姚嘉壹身邊，走得慢慢吞吞的，幾乎是一步一步的挪著走。姚嘉壹嫌他走得太慢，有些看不下去，卻是絲毫沒有體諒賀鈞的意思，「你要是再走這麼慢，我就再調高一些。」

賀鈞扶著牆，瞪了姚嘉壹一眼，「你是人嗎？」他罵出來的聲音都是虛的，看起來是真的被折騰到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