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去往醫院的路上姚嘉壹和賀瑤都很沉默，賀瑤很抗拒他跟賀鈞的接觸，把賀鈞護得死死的，仿佛怕他會對賀鈞造成什麼二次傷害。姚嘉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讓賀鈞受傷並不是他本意。把賀鈞交到醫生手上那會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轉頭看到賀瑤對他一副失望又不敢相信的模樣，心裡忐忑極了。

姚嘉壹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解釋，可這會說什麼都很是無力。他猶豫了一會，朝賀瑤走了過去，結果他剛要說點什麼，賀瑤就先發聲了，她低著腦袋，連頭也不想抬起看向姚嘉壹。「等我哥醒了，我就要走。之後的課我不去上了，我等我哥。」

姚嘉壹沉默了一陣，點了點頭，「好。」

姚嘉壹對於自己侵犯賀鈞導致他受傷的過程沒太大印象，他只隱約聽到過賀鈞的叫聲，但他並沒有去搭理。他沒有意識到賀鈞當時到底是出於歡愉還是處於痛苦的狀態，他只是享受著占有賀鈞的快感，享受著賀鈞對他的縱容。

姚嘉壹終於意識到自己不對勁了，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都會傷害賀鈞。「賀瑤。」姚嘉壹喊了一聲，「你先照顧你哥。」他起身，竟然不太敢面對醒來的賀鈞。

他離開的背影有幾分落魄，甚至還踉蹌了幾步。姚嘉壹有些心虛，明明他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硬生折斷過賀鈞的腳踝，可現在他卻感到後怕。

賀鈞不喜歡他才是正常的，沒有人會喜歡有暴力傾向的人。

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應該被愛的姚嘉壹，逃跑了。他幾乎是落荒而逃，他甚至覺得自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賀鈞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他本來就只是因為有那麼幾分像蘇懿寧才入了賀鈞的眼，所以賀鈞本來就不是屬於他的。賀鈞說得對，要是他真的喜歡賀鈞，就不會這麼對賀鈞。

可賀鈞完全屬於他的模樣，能讓他興奮到發狂。

——

賀鈞隔天就從病床上醒過來了，除了發燒和身下有股難以言喻的刺痛感以外，倒是沒別的大礙。賀鈞身體挺好的，他用不到兩天的時間就退了燒，就是把賀瑤嚇得夠嗆，抱著他一頓哇哇哭，問他是不是受姚嘉壹欺負了。

賀鈞當時昏迷過去了，他也不知道賀瑤看到了什麼。但按照賀瑤這個反應來看，看起來是該看不該看的都看了個遍。「我沒事啊，你別哭。哭得眼睛腫得醜死了。」賀鈞揉了揉賀瑤的腦袋，「你不用在醫院看著我，我沒什麼事。」

賀瑤衣服欲言又止的模樣，她思來想去，「哥，不如你回家吧。」

「我出院就回家啊。」

「不是，我是說你跟我一起回老家。」賀瑤說，「其實你是不是...沒有工作啊。家裡現在生意很好，我覺得，我覺得哥哥你要是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要不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