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光了杯中酒,醉眼朦朧地望著他:「謝兄啊,命里註定無,那便是跪也跪不來,求也求不來的。比如月亮,比如文心。」
謝問東說:「我知道了。」
他一字一句,又重複了一遍:「我知道了。」
他字字千鈞,用的是洞察一切的語氣。
而後他輕聲問:「還有麼?」
酒醉讓你誠實又豪爽,你想告訴他冬季那曲的那條河流,冰冷而黑暗,你曾在河底再次看到了南宋的月亮。可你覺得他的眼睛裡盛著難過,於是吞回了那些話。
你問他:「謝兄,你在難過麼。」
謝問東說:「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早一點讓你知道我的心意,那麼在你回家那一晚,你是不是會選擇登錄軟體,告訴我那一切,而非消失在人海。我本來有機會將你打包帶走,可我來晚了。抱歉,很……抱歉。」
後來喝了多少酒,你已經記不清了。
你想回報他的愛意,可你一無所有,只剩這殘存的肉.體,於是你主動吻他。
你吻得很爛,他很快反客為主,紅酒的清香在你們的唇齒間傳遞飄蕩。你們吻了很久,時而你在上,時而他在上,你們從庭院的西北滾到西南,衣服上沾滿了青草與泥土。
謝問東似乎也醉了,他帶著你來到二樓盡頭的一個房間,裡面堆滿了大大小小的藤編搖籃。
最小的只能容納剛出生的嬰兒,最大的能躺下兩個成年男人。
「搖籃。」他說,「順涪江而下。」
酒醉讓他的話語變得簡潔,可依然字字清晰。
他說你是被人放到搖籃里,順著涪江一路漂流到他身邊的,說了三遍。
他想渡你,可失敗了。
你突然非常非常難過。
「謝兄。」你遲鈍又緩慢地說,「我沒有什麼能給你的,如果你想和我睡覺的話,那就睡吧。但我沒有和男人做過愛,需要你教我。」
謝問東的眼神清明了一些,他說:「卿不可以對別人說這樣的話,容易被騙。」
你慢半拍地問:「謝兄會騙我麼?」
「永遠不會。」
他拉著你的手腕,帶你來到另一個房間,一張柔軟的King size大床擺在正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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