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兩日你在永州又做了什麼呢?你什麼都沒做,反倒是來質問我來了。」
戚夕臉色一紅,謝長荔明知他是個哥兒,他現在這麼一說不可能不知這兩日他在做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在永州做什麼,你在背後調查我!」
兩人劍拔弩張的功夫,府衙門口又匆匆跑來兩個粗壯的男人,他們瞧了一眼謝長荔和戚夕。
「謝小兄弟,你站在門口做什麼,這天快下雨了吧。」
「對、對、對。快進去吧。」
謝長荔轉頭沖他們微笑道,語氣平淡如往常:「無事,剛好遇見一個故人就寒暄了幾句,你們先進去吧,我過一會就來。」
「行呢。」其中一個上了點年紀的男人打量了一下戚夕,便拽著身邊的人先進了府衙中,又留謝長荔與戚夕。
「快到卯時了,若你只是來找我要個說法那剛才便是我的說法,我身邊只留我能用的人。」說著,謝長荔將傘收起遞給戚夕,「想來你這般粗心並未看天色,這傘便留給你吧。」
傘被橫在兩人之間,戚夕並未收下謝長荔的好意。
「不接嗎?那便算了。」謝長荔並未生氣只是又懷抱回傘,循著台階緩緩消失在戚夕的視野之中。
直到那抹青色徹底不見,戚夕的背卻不由落寞得弓了起來。
他剛才到底在說什麼,怎麼有種弄巧成拙的感覺。
他是要留在永州的,起碼是要在謝長荔的身邊才可以。
但這謝長荔怎麼一點台階都不給他下。
和他設想的完全不同。
天色陡然變得昏暗起來,趁戚夕不注意的時候飄起了蒙蒙的細雨,雨絲如霧般散在眼前,戚夕站在府衙門口,天地緩緩之間只能聽到青石板與水滴碰撞的聲響。
周圍空無一人,只能聽得見他的心跳聲。
他得等到謝長荔。
戚夕擰了一把自己的臉,雨水打濕了他的頭髮與衣衫,身體也有些發冷,其實他很少生病,之前為了以防萬一攢的草藥後來幾乎都是給梅洵雪用了。衣衫被水浸透重重地壓在他的身上,渾身都開始打寒噤,他抹去糊住眼睛的雨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約莫是等了很久,眼前終於是看見了幾個人影,灰撲撲的就和這壓抑的天氣一樣。
「你還不走嘛?謝公子恐怕沒那麼快辦完事兒呢。」早晨遇上的青年快步走下來,在淅瀝的雨聲裡頭大聲道,「這雨越下越大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不用了,我有事找他,再等一會吧。」戚夕的聲音有些蔫軟無力,他擺了擺手扯出笑,「多謝了。」
男人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回頭瞥見那抹翠綠色的身影,在陰沉的空氣之中格外顯得突兀。
「呀,那我先走了。」
戚夕轉過頭瞧見謝長荔,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腳就要和地上的石磚長在一起了,走一步都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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