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加把脈後,沉聲對梅洵雪道:「小侯爺,您的脈象似乎是中毒的徵兆……」
可是昨夜畫眉來請他的時候,眼前的少年頂多是氣血過足的模樣,而不是中毒的脈象……
「徐夫子我究竟是什麼病症。」梅洵雪的聲音微弱,可眼神卻仿佛是含著冰似的,冷冷瞧著徐符。
「這、這……」
徐符看著周圍的人。
除了畫眉之外,還站著一個陌生男人,可徐符卻瞧著男人的面容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
他又多瞧了會。
「不能根治嗎?」梅洵雪的話打斷了徐符的思考。
「這解鈴還須繫鈴人,臣並不精於此道,只能稍加緩解,若是能找到下毒之人,方可解決啊。」
他,想起來了!
是那位拜託他去永州時候遇見的男人。
他怎會在此處,又和長樂侯有什麼關係?
他記得,男人那年背著個幾乎快死的孩子到處求醫。
難不成……
「我中毒之事,還請夫子不要說出去,還未明了罪魁禍首,免得多生事端。」
「老臣知曉。」
徐符也並未開什麼藥,只是一些鎮定清熱的藥材,多吃對身體也不好。
梅洵雪譴走畫眉,屋內只有噗呲燃燒和兩人的呼吸聲。
良久,梅洵雪才說:「戚夕,你走吧。」
「就像你此前說的,留下來只會害了你我,如今我連自己都護不住,更加護不住你。」
「是誰給你下的毒?」
梅洵雪嗤笑一聲,隨後無奈道:「我若是知道,怎麼會陷入如今這般田地。方才那太醫也說了,這是毒,他也沒法解。」
「自我來了都城後,這樣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少,旁人都視我為眼中釘,鄞王深居宮中,不能諳朝中之事,並不是事事都能周全。而且,不信我身份的人也是大有人在,想要殺了我的人也不勝枚舉。胥雲琰也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能做的不過是獨善其身而已。」
「這世上,我唯一信得過的人就是你。戚夕。」
「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再信你了。」
他說著捂唇咳了幾聲,血珠從嘴角滾落。
戚夕坐下,眉頭抽痛皺成一團。
如果他沒有聽謝長荔的話,將梅洵雪帶來都城,是不是會不一樣。
他們應該還和從前一樣,梅洵雪也不會憑空受那麼多傷。
因為他自私得想要離開,所以才將小寶害得那麼慘,他才是最壞的人。
「我、我不走了,我陪著你。」
他不走了。
全是他的錯。
「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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