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克雷爾所說的研究至今為止只是一個猜想。在他們二人身上發生的事,甚至可能是個例,不足以讓「罪犯成長公式」被認可。
等等,不太對勁。
「所以,這根本不是什麼連環謀殺?」
他笑著頷首。
「你騙我!」
他顯然料到我如此巨大的反應,收斂了笑,正色道:「......抱歉。」
他大概從沒信任過我。
「你們一直有聯繫?」我怒道,「還是說,他每殺一個人,就向你傳達一條信息——除非你把資料給他,他絕不停手?」
「說得對。」
他憑什麼瞞著我,之前一字不提?我傻子一樣猜謎語,他早就什麼都知道了。我氣結,一把揪住他的領口:「誰給你的權利......那些人和性命與你無關,是不是?他們比不上你一份空頭思路嗎?回答!」
他殺了三個人。
第24章 探斑斕(7)
怕是塔納托斯都沒想到他哥哥這麼冷血,被逼無奈劫持了the MET的警官博關注。
「你想讓他製造出更多與他一樣的人嗎?你對你所研究事物的危險性一無所知……」克雷爾抓住我的手腕,他顯然沒什麼力氣了。
「你對人心才一無所知!」
他垂下眼,沒有再說什麼。我鬆開他的領口,站起身來,就聽他道:「我很早就知道你。你的導師是我同學,他說起過你的想法,和我的研究思路類似。」
也許就因為這一點,他才看重我。他自認為看透了我,能把我當別人一樣玩得團團轉了?
說實話他做到了。
我拉住門把手,道:「你父親成功了。他創造出了兩個殺人犯。」
他沒有應聲。我甩開門,也不管護士大驚小怪地喊著,逕自向電梯走去。
我搬回了倫敦大學,住在唐尼以前那個宿舍里。自從他遇害,那個宿舍里就沒人敢住了。
我嚮導師申請獨自研究關於「犯罪心理統一性」的一切,他到現在還沒回復我。我又將自己所收集到的樣本與資料看了看,那都是倫敦近五十年來重大兇殺案作案者的生平經歷。
他們中有些人被醫院診斷患有抑鬱症或精神病,但這些是少數。更多的是普通人,他們有著平常的人生,就像我一樣。比如說這個,溫特森·布萊克,1972年生人,一個電力公司的員工。他把自己的上司在浴缸里肢解,把殘肢冰凍在公司冰箱裡。
在他的口供里,他提到,他童年有隻很喜歡的狗。他的父親在一個冬天把那條狗變成了冬天的口糧。他做了一生中第一件荒唐事——割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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