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鞭子只抵骨鞭一成威力,如今這位公公已經受了五鞭,便等同於五十鞭。今日之刑合該夠了。」
蘇棠看向杜莫,「你可認罪?」
杜莫搖頭。
獄卒只能憋屈將杜莫手上的銬子打開,移入普通牢房。
等獄卒離開,蘇棠示意時鳶,「將藥拿給他塗上吧。」
隨後看向杜莫,「杜公公從前在內侍省的事本宮不清楚,只能免你一些皮肉之苦。」
「多謝娘娘。」杜莫躬身,神色從容,「剩下的奴才會自己解決。」
「看樣子杜公公早有應對之法。只是本宮想不通,太后為何不保公公一局?那狀子上的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細看來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奴才做了些事,她老人家怪奴才手伸得太長,藉此警告奴才一番罷了。」
能讓杜莫不惜冒風險出手的事,蘇棠暫時只能想到他和時鳶的謠言。
除開桑楹和楚禾見面一事,蘇棠始終沒找到任何證據證明謠言是桑楹傳的,所以沒法對她怎麼樣。
她還以為杜莫亦是如此。
蘇棠打量著杜莫,對方雖面上斯文,只怕卻不是個願意吃啞巴虧的主。
可她近日並未聽到任何桑楹出事的消息。
正當蘇棠猶豫要不要問時,杜莫卻主動開口,「那宮女很難纏,娘娘日後需得萬事小心。」
蘇棠蹙眉,「杜公公做了什麼?難不成跟魏縣伯家的事有關?」
近期只發生了這一件大事。
而且杏林宴的鬧劇剛結束,杜莫就被關進掖庭,時間也太過巧合。
可她想不明白這些和桑楹有什麼關係。
杜莫毫不掩飾地承認,「本打算設計她嫁給有龍陽之好的魏縣伯公子,沒曾想被人壞了事,甚至還說動內侍省那幾個老貨不惜自損八百拉奴才下水。」
聽完杜莫所做的一切,蘇棠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
只是哪怕如此照樣被人識破了,對方甚至還有餘力轉頭給他一擊。
可見對方的厲害之處。
「杏林宴上果然是有人動了手腳?鬧成這樣她便不用嫁了。」蘇棠仍舊想不通,「可……」
光憑桑楹怎麼可能做到這一步。
頂著無數雙眼睛在宮中宴會下藥,光靠手段是不行的。
更別說煽動內侍省的人彈劾杜莫。
蘇棠忽然想到一種令人脊背生寒的可能。
出了這種事,蕭景榕不可能不查。
但宮裡並未傳出任何風聲。
或許是蕭景榕還未查清,然而最遭的結果是……他在替那個人遮掩。
桑楹背後的人,蕭景榕不會明著處罰的人。
蘇棠想不到第二個。
「看樣子娘娘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杜莫清潤的聲音傳來,不同於他平時刻意壓低的嘶啞。
蘇棠對上杜莫的眼神,總覺得他跟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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