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條死魚臭了水叉出去便是,可惜它偏偏卡緊在石縫裡,逼人將石頭一齊清理。」
蘇棠難以置信。
這人在說些什麼?
「這水裡又不止一塊石頭,娘娘覺得呢?」
蘇棠穩住心神,提醒道:「當心被石頭砸了腳。」
「水臭了,喝不得,照樣活不久。」
一直默默站在旁邊的時鳶打斷杜莫,「表兄,你在跟娘娘胡說些什麼?」
杜莫露出溫柔的笑意,「牢里陰濕,不可讓你家娘娘久待。」
「知道了。」時鳶看向蘇棠徵求意見。
「回吧。」
杜莫的話讓蘇棠再次想起了夢中的預示。
本來現在小壽王逐漸從一個熊孩子變成正常孩子,不說五好青年吧,好歹三觀基本沒崩。
蕭韶鄞也在她身邊長得好好的。
蕭韶安順利繼承皇位,這倆孩子封個王爺,萬事大吉。
偏偏出了這麼個事讓杜莫直接倒戈。
倘若他只是一時余怒未息或是有意試探倒還好說,他要真鐵了心在皇權之爭里插上一腳,勢必會掀起風浪。
一個這麼年輕靠自己混成太后親信的宦官,蘇棠不敢想像他狠起來會有多狠。
……
「師父。」杜莫的徒弟捧著嶄新的衣服鞋襪,以及除晦氣的桃木枝恭恭敬敬到掖庭接他出來。
杜莫接過衣服,不緊不慢地換上。
小太監邊替他更衣邊道:「師父,您明明早可以出來,何必多受這麼些天的苦?」
杜莫沒有回答,而是拿起一旁轉給女犯人用的拶子,「動手。」
小太監一臉懵地接過,這不是給女犯人夾手指的刑具嗎?
「對誰動手啊?師父。」
「對我。」
徒弟聞言手都抖了,拶刑是專針女子的刑罰。
若對太監用,既是酷刑,也是羞辱。
「別磨蹭。」杜莫伸出十指套在上面。
「是,是。」小太監只能聽命拉動刑具。
直到自己的手指發紅腫脹,骨節留下淡淡的青紫,杜莫才喊停。
杜莫忍著疼痛,面不改色地動了動手指,「走吧。」
他回去忍著手指觸碰熱水的灼脹,又沐浴焚香了一遍才回到太后跟前。
進去便跪伏在地上,伸長的袖口剛剛擋住他手上的手指,「請太后治罪。」
「你不是已然洗脫罪名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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