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嫿喘得更厲害些,朱唇微張,雙頰都泛起靡麗的潮紅。
裴璉眸色微暗。
算起來,也有好幾日沒碰她。
長指拂過她耳側的碎發,剛要俯身,明嫿抬手捂住唇瓣,一雙水眸圓溜溜瞪向他:「我不哭了,你不許親了!」
兀立的喉結稍滾,裴璉抿唇:「不哭就行。」
說罷,他撐著身子坐起,將方才倒的那杯水一飲而盡。
等明嫿攏著微亂的領口坐起時,他已喝下第二杯水。
明嫿見狀,心里不禁納悶,交吻而已,他有這麼渴?
待第三杯水入腹,裴璉才稍壓燥意,側身對上她的目光:「你喝嗎?」
明嫿抿了抿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唇,還是誠實地點了下頭。
裴璉給她倒了杯,見她垂著眼睫,小口小口喝著,像是裴瑤幼年養過的一隻小奶貓,一時失神。
直到那杯水喝完,他問她:「現下可冷靜了?」
明嫿咬唇:「我沒有不冷靜。」
裴璉不欲與她爭辯這個,只道:「國公府和今夜綺羅殿之事,皆因你規矩不周才惹起事端,但念在你才入宮,這次孤便不與你計較,倘若下次……」
看到她小臉緋紅、梨花帶雨的模樣,他沉默一瞬,終是沒再說重話,只抬起手揩去她眼下的淚痕:「以後有話好好說,別哭。」
明嫿道:「我有好好說,明明就是你不講理,整日兇巴巴的欺負我。」
想到她方才的那些控訴,裴璉眉心緊鎖。
他何時真的凶過她?
那日當著那麼多人,他顧著她的體面,將她帶到了無人之處,才與她指出過錯。
至於今日,也是將她從綺羅殿帶回來,打算與她好好說道。
反倒是她,又哭又鬧,連和離這種荒唐之言都說得出口。
思及此處,裴璉肅正面容,望著她道:「謝明嫿,你記清楚,你是孤的妻子,孤不會無緣無故凶你,或欺負你,因著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有不妥,也是孤的不妥,有何不利,也於孤不利。」
「你我雖於幼時相識,然分隔這些年,再度重逢,實則與陌生人並無多大區別。但既結為夫妻,拜過天地祖宗,飲過合卺酒,無論如何,孤都傾盡全力護你一生尊榮,高枕無憂。」
稍頓,他定定看著她,語氣愈發嚴肅:「但孤也盼著你能快些適應太子妃這個身份,莊重成熟些,莫要再因些許小事生出嫌隙,徒增不必要的煩憂,你可明白?」
他的神情認真而鄭重,說出的話聽起來也句句在理。
可明嫿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至於哪裡不對,也沒等她想出來,裴璉便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哭得一身汗,先去沐浴罷。」
明嫿唇瓣翕動兩下,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稀里糊塗地去偏殿沐浴了。
采雁伺候她洗漱時,看到她紅紅的眼睛和微腫的唇,還嚇了一跳:「殿下欺負主子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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