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慶揣著小心問:「可要請進來?」
裴璉垂下黑眸,漫不經心轉了轉拇指間的玉扳指:「請。」
當明嫿入到殿內,裴璉也不彎彎繞繞,揮退宮人,開門見山道:「這般迫不及待尋來,是為昨夜之事?」
明嫿一怔,耳根處驀得發熱。
雖說找情郎這事是他一手安排,但青天白日裡與自己的正牌夫君討論這事,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輕輕攥了下裙擺,明嫿點頭:「嗯。」
裴璉以指點榻:「坐下說。」
明嫿便走到榻邊緩緩坐下。
當看到裴璉也走到對側坐下,那似曾相識的感覺,她不禁蹙了蹙眉。
裴璉淡淡掃過她未染脂粉的眉眼:「為何蹙眉?」
明嫿沒吱聲。
總不好說,感覺昨夜那個情郎和你有些像。
玉郎怎麼會是裴璉呢?
單就昨日一晚,那玉郎說的話,都比裴璉和她成婚兩個月說的話還要多了。
「沒什麼,就是有點困。」
明嫿隨口扯了句,忽的瞧見裴璉眼下的薄青:「殿下昨夜也沒睡好?」
裴璉眉心輕動,下頜微繃:「昨日政務冗雜,變忙晚了些。」
他勤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明嫿不疑有他,只是想到妻子和情郎幽會去了,他半點不介意不說,竟然還心大到繼續忙政務……
這男人,當真是一點都不在乎她啊。
長睫輕垂了垂,她試圖壓下心底那陣刺刺的澀意。
裴璉看著她耷拉眉眼的模樣,不覺想起昨夜,她仰起臉問他「那為何他不喜歡我」的迷惘模樣。
就如一隻在深林里迷失的小獸,美麗,纖細,而脆弱。
為何不喜歡她.......
他有不喜她麼?
打從她嫁入東宮,他在她身上耗費的時間與精力已經遠超過他預想.......
摩挲著玉扳指的長指停下,裴璉說回正題:「昨夜,你感覺如何?」
明嫿聞言,搖搖頭:「一言難盡。」
裴璉眯眸:「怎麼?」
既然他主動問了,明嫿也不再支吾,從面具遮臉說到情郎定義,最後還一本正經地看向裴璉:「……還有你安排辦差的那個管事我都不想說,是福慶嗎?還是鄭統領?哪有他那樣辦事的,將人誆進宮裡不說,甚至還以性命威脅玉郎。知道的以為我找情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強搶民男,逼良為……男寵。」
裴璉倒不知昨夜她的腦袋瓜子里竟想了這麼多。
且許多她在意的點,都是他並未覺得不妥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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