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覬覦人妻的狂悖之徒,哪就值得你這般讚譽?」
裴璉漆黑的鳳眸幽幽望著她,「你可知那日夜裡他貿然出面,說些不知所謂的話,若叫有心人聽去大作文章,你的清譽該何如保全?孤的臉面、皇室的體面又該置於何地?」
也就是薊州地處偏僻,那日席上之人也都被控制住,不曾往外泄露隻言片語。
否則當朝太子妃與侯府兒郎有私的謠言,怕是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三人成虎,流言可畏。孤已經不是第一次提醒你,離那姓魏的遠些。」
裴璉語氣冷肅:「偏你還糊裡糊塗,將那人誇成個寶,當真是不知所謂。」
手腕突然被扼住,本就將明嫿嚇了一跳,這劈頭蓋臉又是一頓訓,霎時叫她也有些惱了。
她試圖從他掌心抽出:「你放開。」
裴璉不為所動。
直到對上她忿忿瞪圓的烏眸,默了默,還是鬆開。
明嫿低頭一看,雪白肌膚明顯有些紅了。
這邊說著怕牽動傷口要她一口口餵藥,那邊卻勁大的一下就把她的手捏紅。
真是個混蛋!
她咬著唇,很想和他吵一架,但許是這幾天的隱忍叫她也練了些耐性,怒意在心頭翻湧了幾番,終是被她壓下去。
她不想和他吵。
萬一吵著吵著,她又繃不住眼淚,那多丟人。
何況事到如今,她也只想與他心平氣和,好聚好散。
明嫿閉著眼睛,努力平復著情緒。
裴璉見她沉默不語,略作遲疑,朝她伸手:「孤並非有意弄疼你。」
指尖還未觸及,明嫿便側身躲開。
男人的手僵在空中。
周遭的氣氛也好似凝固住。
明嫿只當沒看見般,緩緩掀起眼帘,清靈嗓音也格外平靜:「打從一開始,你就對魏郎君偏見極深。是,他或許是對我有愛慕之心,但我們為數不多的幾次碰面,都是坦坦蕩蕩,從無半分逾矩。」
「你只看到他那日夜裡為我挺身而出,仗義執言,會影響我的清譽。那你為何不想想那時我有多麼害怕,那把劍就架在我的脖子上,劍刃那麼鋒利,冰涼涼的刺著我的脖子,我腿都發軟,魂都要嚇飛了,恨不得乾脆暈過去好了……可就是這個時候,席上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人急著要救我,也沒有一個人為我向那刺客求情,就連你……你啊,裴子玉,我的夫君……就連你也不幫我。」
「你沒有一句安慰,沒有想過與刺客斡旋,你就那樣毫不猶豫的在帳冊與我之間,捨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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