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嫿見狀,本來還想替魏明舟討說法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
做臣子的如何能與君斗。
且裴璉行事一貫雷厲風行,冷血無情,自己若是再幫著魏明舟說話,沒準是火上澆油。
想通這點,明嫿深深吸了口氣,重新看向裴璉:「不知殿下與魏郎君可聊完了?若是聊完了,還請殿下高挪尊步,我與魏郎君另有要事相商。」
裴璉看她:「你與他能有何要事?」
明嫿:「有何要事,也與殿下無關。」
裴璉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見她對他疏離冷淡,對那魏明舟卻是溫聲細語,兩廂相較,胸臆間的燥郁愈熾。
「來人,先請魏世子離開。」
「是。」門口兩侍衛上前。
魏明舟臉色陡然變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明嫿心下也是一驚,生怕裴璉口中的「請魏明舟離開」,是指「離開人世」,霎時也顧不上其他,張開雙臂就攔在了魏明舟身前,嬌叱道:「我看誰敢動!」
侍衛們動作停住,齊齊看向裴璉。
裴璉面具後的臉色已然沉下,再看明嫿一副母雞護崽的模樣,更是氣得有些牙癢。
這糊塗蛋。
他沉沉吐了兩口氣,強壓下將人摁在榻上揍一頓的念頭,道:「再不讓開,孤保證他今日活不出這道門。」
明嫿雙臂一僵。
「孤數三聲。」
「一。」
「二。」
「別數了。」
明嫿放下雙臂,嗓音帶著氣急敗壞的慍怒:「裴子玉,你實在是欺人太甚。」
面具後的男人毫無波動地想,這就叫欺人太甚?
他真要對付魏明舟,或是對付她,比這惡劣過分的手段多得是。
果真還是養得太天真了。
裴璉略抬了抬手指,魏明舟便被兩個侍衛架著離開了雅間,房門也從外闔上。
一時間,屋內沒了旁人,只剩下明嫿站在桌邊,一派傲然氣勢與裴璉對峙著。
裴璉沒說話,只緩緩摘下面具,露出一張冷白如玉的臉。
「坐。」他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我不坐。」
明嫿並不打算摘下帷帽,總覺有個遮擋好似多了一層保護,她直愣愣站著,面朝裴璉:「不是答應了一別兩寬,好聚好散,你這是什麼意思?跟蹤我不說,還牽連無辜?」
裴璉聞言,卻是沉默下來。
因他也不知他今日為何會來。
明明不該來的,但一想到她與魏明舟約在今日見面,他們會共處一室,會說話交談,或許還會把酒言歡、互訴衷腸……光是想到這些場景,就如萬蟻噬心,胸悶難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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