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婆子默了默,沒當即應話,許是心中有了些猜測。
只怕是祁北南投奔來蕭家,那秦氏心中不快,這才在年節上撒氣回娘家了。
不怪孫婆子這般想秦氏,她對這婦人可沒甚麼好印象。
當時孫氏沒了,蕭大朗也跟著消沉了好長時間,孫婆子怕蕭護想不開,勸慰他為了孩子振作起來。
一年後為著年幼的蕭元寶,蕭大朗花費了一大筆禮錢,聽聞給了那岳家足足二十貫錢續弦了這姓秦的寡婦人,自帶來了個孩子不說,要的禮錢竟比那頭婚的黃花大閨女還高出一籌來。
孫婆子唏噓,她知蕭大朗用錢一概是沒個把門兒的,以前孫氏在的時候便沒少說他。
只要這續弦的婦人品行好賢惠,那多給些禮錢也沒什麽,偏是這婦人還不是個良善的。
起初她嫁過來,孫婆也親善的與她來往,不想人面上笑嘻嘻好不親切,背地裡卻是壓根兒瞧不起他們方家。
有一回她包了兩枚熟雞卵說拿給蕭元寶吃,在院門外頭親耳朵聽見秦氏與王朝哥兒嫌說方家窮得很,拿著那不值錢的東西貼著蕭家獻殷勤,卻從蕭大郎手裡討著貴的米肉吃。
什麽算盤打得精,窮人會吸血云云……
孫婆子臊得一張臉通紅,家裡是窮,可她跟老頭子與蕭家往來從未有過這些念頭。
蕭大朗十日有八日都在山裡,蕭家便是秦氏一個人把著,她再是不好意思踏進蕭家的大門去。
大人間就此淡些也就罷了,小孩兒間歡喜一道頑,她也沒阻攔過。
只是誰曉得秦氏竟也不滿孩子間繼續耍,硬是誣說他們家二姐兒和三哥兒手腳不乾淨,偷拿了王朝哥兒的吃食。
孩子還小就叫人蓋上偷的名兒,這叫孩子以後怎麼辦。
人窮志不可窮,孫婆子實在受不得名聲被毀,便與秦氏爭執了一場,至此再沒了往來。
她也不知這些事蕭大朗曉得還是不曉得。
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便是她知曉了秦氏的品性,瞧著人夫婦倆日子過得和睦,她哪裡好去到蕭護跟前說親氏的長短。
說到底人才是一個屋檐下過日子的,夜裡睡一個枕頭上,她這般外人說的話蕭大郎不一定信了去。
爭辯起來,還是她秦氏得理。
末了,蕭護再來,方家對他便十分客氣起來,一概送的米啊肉的,他們萬萬是不敢收。
也不讓孩子們再一道上頑了。
這朝祁北南領著蕭元寶求過來,秦氏又不在,孫婆子便答應了下來。
她到底也是對蕭元寶愧疚,小小的孩兒跟在這樣的後娘手底下,哪裡有不吃苦的,只是她教人捏住了短處,沒能耐管。
「天寒了多數日子都是在屋裡,我趕著些很快就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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