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里正光只曉得起了口角,徐老漢說了人爹娘,只是還不曉得田懇竟是這般可憐。
不由也道:「徐老漢,你這般說人爹娘屬實是不厚道了!」
「老漢就隨口說說,幾句村野粗話而已,哪曉得小子竟就歪了意思。」
「徐老漢,恁小田已夠苦了,你先前說的哪裡對嘛。」
周遭的村戶先前聽老漢說罵已覺得不妥當,這般聽得田懇的家裡,更是同情起來。
徐老漢默了好一會兒,有些拉不下老臉來與一個小娃子賠不是。
可他不敢忤里正,大伙兒又都嘀嘀咕咕的。
一時間抖不起來了,氣罵了句:「你們都偏幫外人!」
話畢,就想溜,卻教祁北南側身擋了去路。
他瞪著祁北南,可又不敢與之起衝突,只好又退了回去。
扭捏了須臾,這才折身與田懇道:「是老漢對不住了。」
說罷,老臉臊得慌,灰溜溜的走了。
平了事,里正寬慰了田懇兩句,遣散了村民去。
人散了,田懇心裡卻十分不是滋味,原先只氣怒而發紅的眼,這招卻吊起了淚珠子。
他沒想到祁北南不僅未曾嫌他起事,竟還教老漢與他陪不是,頗有一種受人庇護了的感受。
可祁北南待他如此好,他心中反而更是難受了。
他哽著喉嚨與祁北南道:
「謝郎君與俺主公道,只是老漢也說得不錯,俺當真蠢鈍,竟然連好好的蓴菜都給澆死了。俺往後再不瞎倒弄肥了,必是規規矩矩的種地。」
虧得他先前還誇下海口,說自己擅治田地,定然能把莊稼料理得旺。
可這朝不僅是沒將莊稼拾掇好,還虧損了去,心中很是自責愧悔。
祁北南瞧著從芯子上枯黃的菘菜,心境很是平和。
他抬頭與田懇道:「我且與你說個故事吧。」
祁北南喚一臉犯了錯事般垂著個腦袋的田懇在一側的火堆邊坐下,自尋了把柴火丟到火堆里,重新將火燃了起來。
他挨著田懇坐下:「相傳古時候有個官員,他髮妻亡故,心若死灰。皇帝見他頹廢了幾年也不見振作,便將其下放地方上歷練,教他前去西蜀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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