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及城防,以免匈奴突襲,我們最多能派出五千兵馬。」池海以手支頜,審慎道。
「不能再多了嗎?」付英沉吟片刻,問。
「匈奴兵強馬壯,除去戰死之數,保守也有七千人。以少敵多本非易事,何況對方並非什麼蝦兵蟹將,而是個個以一敵十的精兵。」
池海搖了搖頭,道:「不能再多了,五千已是能余出來的最大兵力。」
齊扶枝看著灑進營帳的一地清輝,恍然道:「已經快月圓之夜了啊。」
......
朵顏看著今夜之月,心裡沒來由地一陣慌亂。
她方才去跑了馬,今夜月圓,用他們中原人的話來說,應當是「每月十五,月圓之夜」。
營帳處傳來一陣竊竊私語之聲。朵顏用冷水潑著臉,恍惚聽到「俘虜」兩個字眼。
她甩了甩手,又把劍抽出來,愛不釋手地擦拭著。耳邊嘈雜的私語聲不絕於耳,也惹得她心頭的煩躁愈來愈烈。
朵顏猛地扔了劍,冷聲道:「嘀咕些什麼呢?」
一群人瞬間噤了聲,下一刻,有人冒冒失失地跌撞過來,連滾帶爬地大喊:「將軍......將軍,大事不好了,那中原俘虜被人劫走了!」
朵顏猛地站起身,聲色俱厲:「什麼?」
兩個時辰前,地牢里仍是守衛森嚴的一番模樣。
獄卒牢牢看著關押著付祂的這間牢房,片刻都不敢鬆懈。待到巡查的人走了之後,與荊沅一同看守的那個獄卒看著巡邏士兵遠去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荊沅看著他,從懷裡摸出個錢袋,對他討好一笑:「初來乍到,小的人生地不熟,多有冒犯了。」
獄卒看著鼓鼓囊囊的錢袋,眼睛都直了。他見四下無人注意到這裡,風馳電掣般地伸手將錢袋奪了來,這才哼了一聲:「算你識趣。你娘是奴顏夫人吧。」
荊沅低著頭,連連稱是。
「不愧是母子,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對得起奴顏婢膝這個詞。」那獄卒仰天哈哈大笑,他重重拍了拍荊沅的肩膀,揚長而去。
「走啊,吃酒去,聽說又擄來了幾個中原女子,咱們去看看。」
荊沅看著周圍幾個牢房的獄卒差不多走光了,便手腳麻利地開鎖,衝進去對付祂道:「走!」
她拉著付祂的手繞過幾個空牢房,有些有人的牢房裡,看見二人,還以為是某個俘虜又要遭殃,故而起著哄,也沒當回事兒。
整座牢房門口,燈火通明,兩個守衛相對而立,手持長戟,見有人要出去,橫戟於前,冷冷道:「沒有朵顏大帥的命令,俘虜不准出去。」
荊沅忙從懷中拿出可汗親筆信,諂媚一笑:「可汗有言,若非攸關大事,一律自決。」
兩人見了親筆信,面色雖然將信將疑,卻還是放行了二人,再望向荊沅的目光時,染了些敬畏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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