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長澤站起身來,搖曳的燭火躲閃了幾下,燭光照在他身上,投射出去的影子在牆的拐角處打了個折,黑壓壓一片,沉悶又壓抑。
商陸手心漸漸出了汗。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說:「殿下,那日臣奉命提早在林中做好準備,提前在林中灑了藥粉,發狂的馬遇上特殊的藥粉,果然變得更加狂躁,臣趕到的時候……」
李長澤見他欲言又止,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說。」
商陸頓了頓繼續道:「齊王原本不一定會從馬背上跌落,儘管馬兒發狂,可齊王殿下一刀下去已經沒掙扎的力氣了,是……若臣沒有看錯,齊王殿下落馬是陛下故意為之的。」
這個消息其實也並不意外,齊帝這種人生平最恨受人掣肘,高家身在外戚行事不但不知收斂,反而仗著手中的權柄在朝堂之上公然拉幫結派,藐視皇威,齊帝怎麼能忍。
他不論是李長澤還是齊王,於他而言都不過是用來制衡朝局的工具而已,皇家之中血緣親情是最可笑的東西,利字當頭,任何人任何事都要為其讓路。
這一點李長澤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
所以李牧拿他擋劍也好,要致他於死地也好,他都不在乎,他的這些父親兄弟,誰又想對方好好活著呢。
「此事你知我知,再無第四個人知道,懂了嗎?」沒有根據的事,說出去只會招來殺身之禍。
「殿下放心,臣定當守口如瓶。」
盧飛問:「殿下,雖然我們用的藥粉無色無味別人查不出來什麼,可我們的馬受了驚齊王也不是傻子,陛下查的出來嗎?」
李長澤:「你是不是忘了還有一個人?」
盧飛一時沒想起來:「誰?」
「韓軒。」
商陸離開後盧飛想著他們也該回去了,於是問:「殿下,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李長澤坐了會兒,起身說:「走吧。」
盧飛又道:「我還以為殿下要順便去趟何府呢。」
李長澤捏著指骨漫不經心地說:「去幹什麼?」
「您以前有事沒事去的還少了。」盧飛心裡吐槽,不過他還是沒膽子說出來,討好地說,「這次多虧了賀公子給的藥,我還以為殿下要去感謝他呢。」
李長澤哼了一聲:「人家上次都覺得我多管閒事了,你倒是想你主子去熱臉貼他的……」
盧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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