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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夏日,屋中已經悶熱起來,沈木溪做了一些藥包掛在房中,滿屋子都浮動著清淡的藥香。
阿呆一個飛撲抓了其中一個藥包下來,啪地掉在地上,賀景泠睡得淺,被它的動作驚醒,閉著眼睛無奈地說:「阿呆,我好不容易睡著的,你怎麼賠我?」
貓兒有靈性似的銜著藥包輕巧地跑到榻上,討好地把藥包推到賀景泠的枕頭下。賀景泠笑了笑,抬手摸著它柔軟的毛髮威脅它說:「以後晚上再鬧就把你丟出去。」
才說完手中的貓突然被人一手抓了起來,貓兒頓時炸毛叫喚。李長澤煞有其事地教訓:「說得對,這種貓不能慣著,我幫你把它丟出去。」
賀景泠:「……」他就不信李長澤沒聽出來自己是在含沙射影。
某人把貓丟出了窗外,心滿意足的回到床邊十分自覺地在床的外側躺了下來,又嫌地方不夠,把賀景泠連帶著被子一同抱著往裡側挪了挪。
賀景泠:「……你倒是自覺。」
李長澤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不安分地摸到賀景泠溫熱的手,拉過來貼著自己的腰腹一帶,說:「我都受傷了,要躺著養傷。」
「我看看。」賀景泠眼皮都沒眨,往下按了按,用了些力道,疼得李長澤誇張地嘶了一聲:「謀殺親夫啊。」
他緊緊抓住賀景泠想要縮回去的手,聽到對方的輕笑聲,捏起賀景泠的下巴:「下手可真夠狠。」
賀景泠眼中帶著笑意,見手實在掙脫不了乾脆捧著李長澤的臉問:「很疼嗎?」
明知故問,語氣天真的仿佛方才在人傷口上使勁兒按的不是他。
李長澤對他這副得意地樣子是又恨又愛,捏著下巴的手移到賀景泠的脖頸間,這截脖子白皙漂亮,脆弱的他一隻手就能掐斷。
他俯身貼著賀景泠的耳朵輕聲說:「疼啊,不如阿煊也感受一下。」未等賀景泠說話,他的吻帶著些許柔情落在賀景泠的脖頸上,認真的模樣就像是一個虔誠的愛人。
賀景泠覺得有些癢,想要躲開,頸間忽地一陣刺痛,他沒忍住悶哼一聲。
李長澤是屬狗嗎?竟然還敢咬他。
賀景泠倒也不生氣,甚至有點想笑,疼痛只會讓人更加冷靜,他雙手順勢環住李長澤勁瘦有力的腰,痛快地承認道:「是有點疼。」
接著又補充說:「不過也值了,不是嗎?」
李長澤抬起頭,目光在黑夜中無聲地盯著賀景泠,隨即笑道:「阿煊說得對,挨了這一劍我不僅洗脫了嫌疑,還博得了一個孝悌忠信的好名聲。」
賀景泠摸到李長澤的長髮,拿到鼻尖修嗅了嗅:「陛下多疑,你不受點傷,怎麼能取信於他。」
李長澤:「連那些刺客自己都不知道是誰派他們去的,只有高慎的腰牌最後會被林野交到御案之上,他百口莫辯。」
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心照不宣。這麼多事一下子捅到齊帝面前,到時候「真相」浮出水面樁樁件件都直指高家和齊王,他必然會懷疑背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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