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芙提的五指撐在杯口,「別人都說耳洞打在右邊的,一般是gay。」
齊灝南一邊輕嗤,「我是不是你最清楚。」一邊伸手去揉那泛紅的耳骨,指腹刮過耳釘,還帶著未褪去的痛感。
「你這段時間都在到處跑啊?」
又來了。這人無論是以什麼樣的結局與自己告別,再見面都能變換回朋友。
偏偏齊灝南就吃這套。
「是啊。」
「缺錢?」
他「嘖」了一聲,「不缺。」
頓了頓,又說,「我如果說缺,你能不能現在就給我打錢?」
「多少?」
「兩百萬。」
芙提就著吸管喝了口剛端上來的雞尾酒,「卡號。」
「……」齊灝南好想掐住她的臉,疼得她頂不了嘴最好,「你還是別說話了。」
芙提很是無所謂,「哦。」
結果沉默了五分鐘,他又不習慣了。自己找話題問,「你來蘇黎世幹嘛?」
「來玩唄。」
「一個人?」
「是啊。」
「男朋友沒陪你?」
芙提以為他看了國內的新聞,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麼男朋友?記者亂寫的。」
「我是說,上次頒獎之夜碰到的那個男人。」
那天碰到了兩個。
「段昱時?」芙提攪著杯子底下的薄荷,「他也不是我男朋友。」
「是麼。」
他別過頭去,把菜單遞給酒保。
兩個人無聲地看著服務員端著酒瓶酒杯上來,拔開瓶塞,倒入杯中,再象徵性地碰了碰。
「那你找到了嗎?」
「什麼?」
「你想要的答案。」
「我有什麼想要的答案?」
齊灝南看著她,不說話。
對峙許久,他嘆了口氣,「或許我不該給你留下太幼稚不羈的形象。」
才會導致,認識多年後,你也不願意將你真正心事敞開,讓我窺見一角。
「說了也沒用。」芙提說,「說話能解決問題的話,誰都會說。」
「可氣氛很合適。你不覺得嗎?」
異國他鄉、酒館、醇厚的貝斯、錯過的巴士、窗外下陷的月色、滾滾路過的冬風,和他亮晶晶的眼睛。
芙提突然伸出手,「那你把你的威士忌分我喝一口。」
「……」
齊灝南拿她沒轍,朝酒保多要了一個杯子。
對方看他的眼神活像情敵,到嘴的鴨子飛了。
他恍若未覺,徑直給她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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