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在念窈的眼皮子底下，化成了惡狼的形態。

念窈更是害怕，她顫顫巍巍開口，像一朵嬌嫩欲滴，即將經受風吹雨打，卻毫無招架之力的花骨朵兒。

念窈推了推裴今衍的胸膛，她心跳如擂，極盡努力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殿下，不能在這兒。」

裴今衍眉梢微微挑起，便是他也不知曉，自己怎麼還會有閒情雅致，同念窈在這兒閒聊。

只是，裴今衍還是顧忌著念窈的情緒的。

畢竟，與自己獨自一人登赴極樂而言，裴今衍更是喜歡看念窈臉上那舒服地不行，卻因為害羞而冒出的割裂感。

裴今衍一想到那般的念窈，便只覺得自己某一處地方愈發的難受了。

他炙熱的，帶著薄繭的指腹撫摸上了念窈的臉頰。

她一身皮肉皆是滑嫩無比，滑膩膩得觸感極好，便是撫摸上去，都似乎能感受到指腹之下的芳香。

念窈肩胛骨有些顫抖，她伸出手來，想要拒絕著什麼。

手腕卻被裴今衍不知曉從何而來的紅綢緞捆在了一塊。

她眼尾有些紅，像綻放的鳶尾花似，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殿下，你不能這樣。」

念窈扭了扭身子，可她已經被裴今衍放入水中了，身上的衣裳緊緊貼著肌膚，手被放在了頭頂，胳膊上露出來的雪白肌膚，叫裴今衍喉結滾動，忍不住在上邊種上了幾朵紅梅。

念窈不懂，裴今衍為何老喜歡親她，她絲毫沒覺得自己身上有哪裡是香的，可裴今衍卻總是不厭其煩地抱住她，將炙熱的唇瓣落在她身上。

念窈只覺得喉嚨有些發緊，總有些聲音似乎控制不住，爭先恐後地想冒出來。

她咬緊了下唇，唇瓣紅紅艷艷，似乎是抹上了花瓣磨成的汁一般。

裴今衍察覺到了她的動作，他極為不滿意地伸出指腹來，捏住了她的下巴，半哄著半逼迫念窈鬆開她那可憐兮兮的唇。

「別咬。」

裴今衍沙啞的聲音引起一陣酥酥麻麻，落在念窈的耳畔上。

「叫出來。」

念窈耳尖肉眼可見得泛紅，便是渾身都有些顫慄。

她忍不住動了動自己的手。

沒有辦法掙脫開。

念窈只覺得自己可憐極了，要隨著水波的起伏一道沉沉浮浮。

她像一隻溺水的魚，卻不知曉前方究竟是救她的善人，還是磨著刀對著她獰笑的餓鬼。

她整個人有一種被撕lie開的痛苦。

像是那一夜，黑黢黢的那一夜。

念窈實在是忍不住了，眼裡滿是淚珠，就連說話也是抽抽涕涕的，哽咽聲像小獸的嚀啼一般，止不住鑽入裴今衍的耳里。

「出去！」

裴今衍胸腔之中的情緒浮動著。

一半是憐惜，另一半，卻是無與倫比的摧毀欲。

他已經收了力道，手背上的青筋都迸西安，青綠色的一條條線條宛若游龍，遊走在裴今衍的手背、手臂上。

裴今衍眼眶都有些猩紅，他急於進食，撫慰自己餓極了的小兄弟。

可他卻不能不顧及那小小獵物的承受能力。

畢竟，她脆弱，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