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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是最後拽下來的面紗。薄如蟬翼的鮫綃攥在掌心,宛若一捧冷泉,柔順又滑不留手,像是隨時都會從手中逃走。

賀峋神情陰鷙,有森冷笑意緩緩從臉上浮現。他抬手在那涼滑如水的鮫綃上一吻,笑眼中是壓抑到了極點的興奮和征服欲。

……

聞厭已經在禹北界中待了三日。

對上賀峋的那幾招已經耗盡了他經脈中的最後一絲內力,滿心煩躁之下頭疼來得越發厲害,這三日間菸斗就沒有離手過。

唐柏生好火,回頭一看,就見人都要被埋在成堆的煙霧中了,連忙招呼道:「景明,火生好了,快來!」

聞厭慢吞吞地走過去坐下。

沒了修為支撐,在一片冰天雪地中,他的臉色都是青白的,被火暖了一會兒後才恢復了一些血色,烤著火的指尖也現出淡淡的粉。

唐柏看人一直在沉默,以為對方還在惱飛舟上的事,愧疚道:「景明你還在生氣嗎?對不起,我本來是想要幫你的,但好像搞砸了……」

聞厭搖頭,換了只手拿菸斗:「我只是在想怎樣才能快點從這裡出去。」

不同於一般菸葉嗆人的味道,聞厭坐下時,唐柏便聞到了身側傳來的清苦冷香,並不讓人反感,反而給那漂亮得幾近艷麗輕浮的容貌添了一些難以形容的肅殺和凜冽。

唐柏轉頭就看到了對方微蹙的眉間,明白這一定和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有關。

就是因為那人,他晚了許多才進傳送陣,現在和自己師門走散了,傳音玉簡又出了故障,一時聯繫不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竟遇上了聞厭。他記掛著師門會憂心自己安危,對方又明顯心不在焉,這三日來兩人都刻意避開了危險的地方,只在夜色降臨時尋個安全的山洞養精蓄銳。

這一路上聞厭除了菸斗不離手,其餘大多數時間都在琢磨這個問題,唐柏也幫著想了許久,但發現實在難以實現。

他回想著進入禹北界前知道的信息,對人道:「很難。禹北界與外界唯一的出入口就是飛舟上那個直通界內的傳送陣。除非……」

聞厭的目光轉了過來。

「除非修為深厚到可以壓過這裡千百年來積累起的靈氣,自然也就無視這些限制。」唐柏道。

聞厭的目光又轉了回去。

唐柏不知道這兩人有何關係,在知道了聞厭的身份後,更想不通這世上還有誰敢如此對這位聞小樓主,而聞厭面對那人時竟也有些處於下風,以至於要藉此避開那個男人。

唐柏主動安慰道:「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過幾日我應該就可以和師門聯繫上了,出去時你與我們一起,那人就算要對你動手也敵不過那麼多人吧。」

聞厭沉默了一會兒,半晌憋出來一句:「……你知道他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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