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答案。
但她們都清楚,形勢逼人,胥銘澤早對天下三分有不滿,西北也在虎視眈眈。
便是胥衍忱,他也不會想要一直受制於人。
於是,這場戰事早就不可避免。
是周時譽打破了沉默:「要戰便戰!我燕雲城何時懼怕過這些!更何況,如今城防圖在手,我等已經占據優勢,遲則生變!」
十鳶第一次見到周時譽如此神情,戰意煞氣迸發,稜角分明的臉龐皆是凌厲。
十鳶恍然意識到,周時譽不是逗鳥遛狗的紈絝子弟,三年前的那場清君側,他們都曾上過戰場。
十鳶沒有說話,縱她不想看見任何戰事生起,但也不得不承認周時譽的話沒錯。
許久,是胥衍忱淡聲道:
「岑默前來衢州城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註定。」
*******
幽州城,戚府書房。
戚十堰聽著來人的回報,他臉色仿若平靜得沒有一絲情緒,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手中的回信。
書房內陰雲密布。
宋翎泉來回踱步,半晌,他終於站住,臉色難堪:
「祁王是什麼意思?!」
態度看似溫和地詢問協助,實則格外強硬地拒絕歸還陸十鳶和許晚辭。
宋翎泉罵了一聲髒話,聲音陡然拔高:「難道他們真想開戰不成?!」
宋翎泉不懼怕戰爭,而且,宋翎泉抬頭望向戚十堰。
不論先帝在時,還是先帝駕崩後,將軍前前後後參加的大小戰事數十場,從未有過敗績,聲名赫赫,也因此,往日祁王和晉王慣來對幽州城忌憚不已。
宋翎泉暴躁不已,戚十堰的態度卻是平靜到令人發慌。
許久,戚十堰終於道:
「我早該想到的。」
宋翎泉一頓,他不解地皺起眉頭。
戚十堰語氣平靜道:「在你在衢州城遇到岑默的時候,我就該意識到,祁王早就做好準備了。」
不過一個太守遇刺,何須讓岑默親自跑一趟。
宋翎泉啞聲,他也終於沉默下來,不再暴躁,他臉色一點點冷寒下來:
「今日起,我會駐紮在軍營。」
話落,他驀然轉身要走,在退出書房的那一刻,他卻停了下來:
「將軍,屬下不怕打仗,也不怕死,屬下會一直追隨將軍。」
「但將軍走的這條路當真是對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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