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鳶震驚不解地望著這一幕,公子怎麼會身中蠱毒?
但很快,十鳶察覺到不對之處。
在青山城時,虞聽晚意識到她或許會流血時, 第一時間給出了警告,那細小的蠱蟲不亞於劇毒,碰之即死,而江見朷對蠱蟲顯然有了解,如今,他卻是避都不避,他只取了一點血,便在傷口處撒上藥粉。
他甚至都沒有貪心地等滿一個竹筒。
十鳶眸中有恍然,便是劇毒也有不同,蠱蟲自然不會都是一種。
江見朷拿銀針在血中一試,再是低頭輕聞,很快,他訝然地挑了挑眉:
「西北的噬腸藤?」
十鳶對毒藥不了解,聽得一知半解,周時譽卻是忍不住驚喜:「正是此毒!」
他一口一聲先生,半點沒有之前被戲耍的不爽,只要能救主子,便是再被戲耍上數次,他也甘之如飴。
江見朷抬起下頜,有點意外地看向胥衍忱:
「噬腸騰,人若食得一點,便會陷入昏迷,三日不服解藥,便會腸斷而亡,你居然中了此毒後,還能身活數年,看來祁王身邊能人不少。」
不止是能人不少,門道也是頗多,居然能讓嬈疆替他種蠱抑毒。
江見朷忽然眯了眯眼,他刻意重提:「噬腸騰可是西北獨有。」
西北?
十鳶不由得蹙起黛眉。
傷口不再流血,胥衍忱就放下了衣擺,遮住了雙腿,他情緒淡淡,語氣依舊溫和:
「本王知曉下毒者是誰,無需先生挑撥離間。」
那人在下毒前就已經身死,卻不代表此仇註定不得報。
聽他咬重了挑撥離間四字,江見朷興致缺缺地撇了撇嘴,他把銀針收了起來:「待毒解後,你也就能站起來了。」
稍頓,江見朷話鋒一轉:
「不過,你該是清楚,有毒在身時,這蠱蟲是壓製毒藥發揮的良藥,而一旦毒解了,它便會立時變成要人命的劇毒。」
十鳶和周時譽都是臉色微變,唯獨胥衍忱低垂著臉,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江見朷見沒戲看,他懶得再說些駭人聽聞的話:「一時半會死不了,你既然有嬈疆的門道,便去找嬈疆人來給你解毒就是。」
不過江見朷很是好奇,嬈疆和外界少有聯繫,尋常百姓尚有可能來往,但那些蠱師都是藏於人後,胥衍忱是如何讓一位蠱師替他種蠱的?
周時譽忍不住地皺眉:
「先生沒有辦法解蠱麼?」
江見朷只是瞥了他一眼,沒說能也沒說不能,他寫下一張方子:「準備好上面的藥材,三日後,我會替你解毒。」
十鳶全程埋首,一言不發。
江見朷和她錯身時,偏頭瞥了她一眼,他幾不可察地垂斂了下眼眸。
在踏出房門時,江見朷聽見背後傳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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