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脫了衣服小心翼翼地上了床，將夏軟摟進了懷裡。

夏軟也是剛上床不久，根本就沒有睡著。

被窩裡也是涼的，而且褥子太薄了，一點也不軟，就像直接睡在了硬木板上。

她昨晚已經湊合睡了一夜了，勉強能睡著，這還是因為秦長生的懷抱讓她感到心安。

如果他沒有摟著她，只讓她自己躺在這床上，恐怕要很久才能睡著。

因著剛才洗澡的事情，她心裡其實很不高興。

秦長生有時候太倔了。

要是堅持的事情是正確的也還好，但是就像她剛才已經明確告訴他不想也不喜歡被他看著洗澡，他還是想留下來。

和他根本說不通。

她第一次無比清楚地意識到他是真的有些傻。

對牛彈琴。

氣得她想哭，但還是忍住了。

不想理他了，他是死腦筋，一點也不聽她的話。

秦長生又開始親她的後頸了，他甚至將他自己脫得乾乾淨淨。

洗澡前兩人還吵了架，他現在就又開始親她了？傻子就是傻子，只有她自己還在生悶氣。

「你能不能別打擾我睡覺呀？」

夏軟的語氣算不上好，帶了一絲不耐煩。

秦長生的身子僵了一瞬，大概沒想到她會突然說話。

「老婆，你睡醒了？」

回過神後，他的語氣有一些激動和開心，「我們來做舒服的事情。」

夏軟被氣笑了。

她把秦長生放在她腰上的胳膊拿開，轉過身同他面對面，開始說一些她明知道會讓秦長生馬上不開心的話。

「我本來還以為你不算特別傻，但是我現在覺得你真的是一個傻子。」

「你本來就是傻子。」

「你過得很邋遢，這屋子裡的味道臭臭的，廁所桶里也都滿了你還不去倒掉，院子裡被雞拉的到處都是，你的衣服也不好聞，廚房那麼髒還是我清理的。」

「別人都是把棉花帶到家裡，而只有你種的棉花全部爛在地里最後賣不出去，你干農活也慢。」

「堅持不想借拉板車去運棉花，堅持把雞養在一整個院子裡，堅持用這種很凍人的洗澡辦法，堅持非要在我不同意的情況下總是親我，還讓我幫你做那種事情，倔得莫名其妙，非常讓人不高興。」

「我只和你生活了兩天就讓我很不高興了，我不敢想像我們還要在一起生活很多天，還要一起苦很久。」

「我和傻子沒辦法溝通。」

「我最討厭你這種蠢人了。」

……

夏軟一鼓作氣說完，心裡好受多了。

她轉過了身，不去看眼圈紅得厲害馬上就要哭了的秦長生。

這樣才對，他憑什麼那麼高興，他也應該和她一樣很不開心。

秦長生下床了。

夏軟閉上了眼睛，聽到了屋門被打開的聲音。

他去做什麼了？是不是去院子裡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