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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岐反應過來,收回視線,暗暗咬了牙,從榻上坐起來穿好靴子,邁步出了寢殿。崔實見狀跟上去。門口的小太監給他披上一件白色狐毛大氅,給他戴上一頂氈帽。外邊正下著如鵝毛般的大雪。從殿外延伸到遠處,漆黑黑的一片,寒風凌烈,看不到盡頭。裴岐走到書房。

「沒別的事,都出去吧。崔實你留下。」

他身邊不知道被他那個生性多疑的父皇承帝以及那繼後安插了多少人。在這東宮裡,除了崔實這個由他母后親自培養起來的人,其他的他一個都信不過。

崔實垂首站在桌子邊。裴岐抱暖爐在懷裡,暖起手,緩和了一會:「那個北越的質子,他在禁宮生活得怎麼樣?」

三年前,南晉和北越交戰,北越損失非常慘重,選擇談判求和,為了能顯示出誠意,北越君主直接就把嫡長子,名正言順的太子謝騁,當作質子交給南晉。承帝把他放到禁宮去了。

「不知。」崔實恭敬地道,「屬下這就去給殿下您打探。」

「去給他找點麻煩,不死就成。」

「是。」崔實應道。

裴岐揮了一下袖子,示意他退下。崔實走出書房,把門輕輕掩上。裴岐坐好,抬手捏了捏眉頭。

跟北越和談完之後不到一年,承帝聽信宦官外戚的讒言,打壓他外祖父一家,除了外組父本人,其他族人被莫須有的罪名迫.害得死的死,殘的殘。而他身邊的太傅,還有其他隸屬東宮的官員通通都被承帝罷免奪職,現在東宮只剩下一些僕從。

承帝能當著他的面殺死他母后,剝奪他外祖父一家從南晉建國以來就一直承襲下來的爵位,那麼早就是存了廢他太子位的心思。不過礙於找不到要廢他的緣由罷了。現在不知道東宮裡有多少眼線就等著看他犯錯。他的太子之位如同虛設,他絕對不能坐以待斃下去。

他外祖父擅長帶兵打戰,立下赫赫戰功,無論是在南晉還是北越都頗有威名,一向為國為君忠誠,從未有過二心,如今卻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裴岐黑眸微閉,緊咬牙關。

*

夜裡風雪交加,破舊的禁宮一片昏暗。

謝騁睡在榻上,被子輕薄,御不了寒,寒風從裂縫的門穿過來,他身體緊緊蜷縮在一起,模糊中後背被碰了一下,他緩了一會,睜開眼,並未見人影。

禁宮的侍女一把扯開被子,斥聲道:「還睡,都什麼時辰了,還以為你還是北越的太子嗎?」

身上沒有了被子,半睡半醒的謝騁瞬間清醒過來。他的臉一片蒼白。

「好啊。」侍女扯下被子,看到滾到地上的鐲子,瞬間暴怒起來,「我就說怎麼鐲子就憑空不見了,原來是你偷了。」

侍女不由分說就揪住他的衣領,把他從從榻上拖下去。謝騁被作為質子到南晉不過才七歲,這三年在禁宮飽受欺辱,經常食不果腹,身體不見長,瘦骨嶙峋,輕而易舉就被那侍女拖在地面。地板冰冷,謝騁無力掙扎,直接就被她拖到了殿外,推到在雪地,蒼白無色的臉頰碰到冰冷的雪面,頓時一片紅紫,寒風襲來,他身體不受控制顫抖起來。

侍女朝他身上啐了一口道:「呸,什麼北越太子,淨幹這些偷雞摸狗之事!賤命一條,給我在外邊待著,不然你別想吃飯。」

一個質子,還是戰敗國的質子,管他原本是什麼身份,只要不死就成,怎麼活著那就不是他們需要考慮的了。現在連一個小小的婢女都能把他折磨得半死,他的命比狗都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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