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淺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去他的艾利斯,艾利斯是什麼東西?」
他抬高下巴,狹長的眼尾備顯諷刺,「寵愛?這兩個字讓我噁心。你真以為,高高在上地賞賜一點無關緊要的關心,就算對我好了是嗎?我要的,艾利斯給不起,你溫切爾蟲王,更給不起。」
「你要什麼?!」
蘭淺傲然無比,眼眸里一片高光,「是自由,是平等。你給得起嗎,艾利斯尚且叫我的名字,你張口閉口就是奴蟲,你給得起?我不如祈禱你早點死了來的比較實際。」
平等,自由?
在開什麼玩笑。
蟲族之間的森嚴等級刻在骨子裡,幾千年延續至今,這就是整個蟲族延續的法則。
溫切爾清晰地知道這一點,想嘲弄地笑,讓蘭淺醒醒。
可他看著蘭淺明燦燦的眼眸,看到他一身傲骨,不知為何,內心大震。
蘭淺現在沒哭,沒有漂亮得過分,臉龐平凡無奇。
但他說這句話的神情,敢直抒胸臆的表達,那無法打壓的銳氣,鋒利的鬥志,讓溫切爾覺得,蘭淺這模樣,比他哭起來還漂亮。
陌生的情愫在他胸膛發酵,海嘯般衝擊他的內心。
蟲王的寵愛,是多少奴蟲,乃至蟲族軍官都想要的東西,蘭淺卻棄如敝屣。他對這些不屑一顧,他想頂天立地地活著。
小小奴蟲,也有鴻鵠之志。
正因為太天真,太純粹,才讓溫切爾這麼震動。
蘭淺有一句話說的沒錯。
他當奴蟲根本沒有選擇,如果有選擇,誰不想出生下來就高貴,最好出生就是蟲母。
震撼之後,又生出欣喜。
蘭淺在他面前,一直說艾利斯有多好,今天竟然對艾利斯破口大罵。
原來在蘭淺心裡,艾利斯蟲王沒什麼重要,就像對他一樣,蘭淺也很不屑。
等等,和他一樣?
不,不一樣,蘭淺說了,他還不如艾利斯,艾利斯不會叫他奴蟲。
可惡,這方面艾利斯都要壓他一頭!
「你這奴……」溫切爾半路卡殼,叫不出名字,只好將稱呼省去了。
「好啊,你咒我去死,不知天高地厚的奴……你想我給你自由?這輩子都不可能,你趁早死心。」
溫切爾心煩意亂,說話都不得勁,煩躁之下,他大喝道:「來人,把奴環拿來,我要親自給這奴……戴上!」
蘭淺眼眸很沉:「你敢。」
溫切爾殘酷地笑了,「我是蟲王,我有什麼不敢。不想要奴環是不是,那你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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