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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夠,這樣折磨遠遠不夠。

怕蘭淺真的呼吸不上來,他微微鬆開了手,頭錯開,在他耳邊說:「你敢命令我,你敢幹涉我的決定,那制香師非死不可。他不但要死,我還要他死在你面前,讓你眼睜睜看著他死。」

「制香師一個不夠,給你求情的辛揚,是不是對你也有過分的關注?讓他們死在一起,將他們剝皮抽筋,就是我對你這不聽話的奴蟲的懲罰。」

蘭淺心裡一震。

溫切爾蟲王連辛揚對他的擔心都能感受得到,對情緒的感知力竟這麼強。

蟲王隨心所欲,想把誰拉下水,完全是一念之間。

羅免他都要保住,更何況辛揚。

置身事外,能讓蟲王和他,有短暫的和平。

越對其他人在意,溫切爾就越有他的把柄,越容易將他威脅。

蘭淺不怕把柄。

溫切爾要把柄,就給他,他要成為溫切爾的絕對主導,要多少把柄,他都給得起!

知道溫切爾能感知情緒,蘭淺在他面前從沒刻意壓制,還將情緒催化得更烈,故意暴露在溫切爾面前。

人設不真實,又怎麼讓人信服?

溫切爾說完話要退開,被他掐緊的蘭淺用精神之網讓對方麻痹一秒,趁此機會逃脫桎梏,偏過頭,重重在溫切爾耳朵一咬!

他是想咬出血的,還能順便吃點血降低感染度。

可蟲族的身體太強悍,頭暈的他用盡力氣,竟然只留下了一個稍深的牙印。

沒有血,蘭淺也不失望。

他極有力度的目光瞪視著溫切爾,「為什麼要濫殺無辜?你是蟲王,就可以隨意剝奪別人的生命嗎?」

溫切爾的怒意也變得更加尖銳,「所有蟲族都是蟲母的子民,他們的命,從出生就該貢獻給蟲母。蟲母不在,蟲王就是他們唯一的主宰。呵,濫殺無辜,讓我不悅,他們算什麼無辜。」

溫切爾伸出手指,捏住了蘭淺下唇瓣的傷口,擠出兩滴血,他伸出舌頭舔去。

「區區一個奴蟲,自身都難保,還在擔心別人?」

蘭淺痛得很,恨不得把溫切爾的舌頭咬斷。

他眸子裡燃著一團黑火,怒意讓聲音都有些變形,「奴蟲,奴蟲,口口聲聲都是奴蟲。」

「奴蟲是我想當的嗎?我睜開眼睛就是感染體,我有選擇的權利嗎?」

「溫切爾,你是蟲王,你很強沒錯。要是你處在我這個位置,你是沒有蟲化的殘次品,你能做的比我更好嗎!」

「早就自行了斷了吧?哪會像我這樣,受一遍遍折辱。」

蘭淺前幾句話讓溫切爾有些意外,但最後一句,將他這炮仗點燃了。

「折辱?在我這就是折辱,在艾利斯那邊就不是。你搞清楚,把你變成奴蟲的是艾利斯!你說我在求你的關注和愛,我看是你從頭到尾在求艾利斯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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