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甜的,就是有點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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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雙回去時天色已晚,正好路過千罌粟的屋子,就提了兩壺酒七轉八彎地進了林間,他跺了跺腳,地面轟然大開,露出向下延展的階梯。
沿著廊道走了一陣,便通向見一個四方的屋子。他敲了幾下門,石門便開了,千罌粟正在鏡前畫臉,忽見他來了不免詫異。
「呦,今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有空跑我這玩?」
白無雙面色嚴肅,往凳上一坐,擺開酒,語氣不滿。
「我記得你與萬岐熟時,他為人如何?」
千罌粟聞言,頂著半頂著張男相臉,回頭看他,語氣不可置信。
「咋了?提他做甚?瞅你這模樣,你這是要圍追堵截?」
白無雙嘆了口氣,倒了杯酒,嘗了些,仍舊忍不了這辛辣,還是嗆了幾口,面色微紅。
他一掌拍向桌子,白淨的臉,此刻滿是慍色。
「哼,圍追堵截,他給覃桉下了蠱,害的她好多事都忘了,你都不知道,她坐在床上,身形薄的跟紙似的,那臉瘦的怎麼能不叫人生氣,看的我…看的我…想」
「想將萬岐提起來打一頓?」
千罌粟畫著臉,笑出了聲。
「你打他?得了吧,他都不屑揍你,就你這小身板連我都打不過。」
聞言,白無雙卷著袖子就要掀桌。
千罌粟透過鏡子瞧著,頓時大驚叫道:「弄壞了得賠的,雙倍雙倍!」
白無雙有些暈乎,鬆了手,又絮絮叨叨說了一些,便轉身離開了。
千罌粟見他離去,又撕下臉皮,重畫了一張,她近日修為有長進,這畫臉更是得心應手。
就是萬岐這張臉難以描摹,她自是不信白無雙的鬼話,依照柳三足的性子,估計是遭人算計了。
這剛出世,涉世未深,遭人算計也實屬正常,就是不知覃桉那丫頭怎麼想。
看著他倆的關係,千罌粟又想到與柳澤清的關係,不忍嘆了口氣。
得了,就當償還那日集市的救命之恩,今個幫你一把,明個再問他討點銀子,應是不過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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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蟬聲陣陣。
覃桉正睡著,忽聽一陣敲擊聲,她下床摸了張符,走到窗前悄悄的開了條縫。
這縫剛開,一封信忽的塞了進去,覃桉趕忙推開窗,跳了出去。
她二指夾符,四處張望,漆黑的夜裡,除了蟬鳴草香,沒有一絲異樣。
她在院內走了一圈,趁著月色,這才打開信紙。信紙上沒寫什麼東西,只留了個「萬」字
覃桉見狀,渾身一震,她跑出了院內,環顧四周。
千罌粟頂著萬岐的臉坐在樹上,見她追來了,這才放心下來。
若是這小丫頭叫人,定是對他害怕有怨的,既然追出來了,事情應該不大。
為了這事,她還特地買了身衣裳,想到這,她有些懊惱,不用白不用,幫人幫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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