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翟望岳早早地爬起來,先欲蓋彌彰地扔了垃圾,又抓住一個人旁敲側擊地詢問申路河的去向。他既不太敢見到申路河,又想再看他一眼——即使沒什麼用,而且會陡增壓力。
而答案是,他一早就出去了。
翟望岳暗暗鬆了口氣,接著笑話了一下自己。
還沒等他回頭,他就感覺到褲腳被什麼東西拉扯,他定睛一看,一隻黑色的狗就在他腿邊盤繞,好奇地咬他的褲腳。
翟望岳:「這是……」
「哦,它一直住這兒,我們剩了一口飯就餵它。」那個同事笑道,「你申哥,餵得最多,小東西也最喜歡他。」
「你申哥」三個字讓翟望岳悚然一驚,後背浮上一層冷汗。他覺得現在他對申路河的名字格外敏感。於是他蹲下身和小狗四目相對。雖然是吃百家飯的,它的眼睛和毛皮同樣油亮,由此看來這裡的人們對它不錯,互相察覺不到惡意,翟望岳試著揉了揉它的小腦袋。
「不過,申路河確實挺受歡迎的,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那男人狀似無意地感嘆一句。
翟望岳的手指一頓,黑狗沖他搖著尾巴,似乎不明白眼前這個人類臉上出現了它難以理解的表情。翟望岳沉默良久,才道:「是啊,他對誰都這樣。」
只是後半句話翟望岳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可是還有誰會對他這樣。
彭飛去約定的飯店時候,心情一直很差,主要是妻子忽然發難地把離婚協議書扔在了他的臉上。
他大吼「好好的發什麼瘋」,謝雨楓不卑不亢地對他叉起了腰:「最近又在賭,是不是?」
謝雨楓克制不住地罵了句髒話,長眉挑起:「那可是燦燦上中學的錢,一分也不剩了!你和那群狐朋狗友又勾搭上了,不想過就把錢還了,咱們一刀兩斷,燦燦歸我。」
彭飛也直起腰來:「你調查我?」
謝雨楓前進一步,鼻孔里放出一股氣,寸步不讓:「我說錯了嗎?去你的,賭狗!」
「行了行了,我還有事。」見理虧,彭飛匆匆地披上外套,推開家門,把謝雨楓的怒罵封在了門後。
不知為何,彭飛最近遇到了太多糟心的事情,以至於覺得整個事態在滑向不受他控制的方向。
邀請他去飯店的人叫申路河,就是那個抬棺材的,說是有別的情況要向他透露。
這種事情他見多了,一般都是心虛的表現,在之前的某些時候,他還可以藉助消除影響的幌子,再撈當事人一筆不菲的金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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