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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不久之後,晏病睢莫名迷上了道術,開始學習咒法,還削了一把粗製濫造的小木劍。

而木劍上雕刻的咒語,正是當日那隻小雲雀教的。

可那夜過後,晏病睢卻聽到一個傳聞。

宮中侍衛射死了一隻火雲雀,大肆宣揚它是凶邪的精怪,還將「縱火謀殺太子」的罪名一併推到了它身上。

睡覺散仙說:「小殿下很可憐,人見人不愛,難得多了個與你交好的小雲雀,卻受你一語成讖,沒個好下場。你哭了,我說對了,這才是你求死的理由。」

晏病睢道:「是,對,你最厲害行不行,別說了。」

睡覺散仙低聲笑,似乎看到小太子的眼淚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他拂袖一揮,胸口前的血窟窿霎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串似楓花形狀排列的血色紅點。

睡覺散仙合攏衣裳,將木愣愣的晏病睢拉至跟前:「是我不好。」

小殿下冷著臉,紅著眼道:「你沒有不好,你活著就很好。可適才你騙我,我們一碼歸一碼。」

睡覺散仙說:「嗯……很公平。你要我怎麼做?」

晏病睢規規矩矩地站著,道:「你回答我一個問題,為什麼從前不肯見我?」

晏病睢在宮中寡言少語,被欺負了也不反抗,更別說告狀了,又冷又悶,因此他有個人盡皆知的外號,叫「葫蘆太子」,可沒人明白這是他為自己如履薄冰的處境,做出的妥協。

晏病睢不僅什麼都能看破,還能推出睡覺散仙就是太后為他請的老師,但他猜錯了一件事。

當年太后為他請老師之時,正是他太子之位爭議最大的時候,宮內人人自危,大伙兒為了自保,都像避瘟神一樣避著他,概莫能外。

他既然能猜出睡覺散仙就是那位老師,自然也明白那隻雲雀也不是妖靈。

睡覺散仙斂了笑,仿佛酒醒了,有些不太高興。他垂著眼,又道:「是我不好,那些日子我正在修煉。你也看見了,我太笨了,哪怕後來過了那麼久,我也只能變成只鳥兒來找你。」睡覺散仙攤開晏病睢的掌心,低聲說,「我補償你好不好?」

這睡覺散仙生得動人,雙眉一簇,仿佛被雨淋過的嬌花,更加可憐。可晏病睢到底不過八九歲,哪裡知道對方還會撒謊?

什麼修煉,什麼太笨,他那些時日分明是遭受因果反噬,幾乎丟了命。

小殿下心很軟,立馬就冰釋前嫌:「你要補償我最好的。」

他鮮少敢要求「最好」,可鬼使神差地,在面對睡覺散仙之時他總會使性子,好像對方是自己人,可以提些過分的要求,畢竟世上除了睡覺散仙,可沒人說過他脾氣壞。

睡覺散仙失笑:「我只會給你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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