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一刻謝臨風才明白,是他昨夜太縱容,他太相信晏病睢了,以為「不要」就是「不要」,「討厭」就是「討厭」。謝臨風為他的喘息失神,也為他的眼淚動容,以至於犯了糊塗,竟分不清自己腰上的狐狸尾巴是被囚禁難逃,還是主動纏上來的。
——可惡。
這個壞胚。
謝臨風退開些,手掌用力,狠狠揉亂他的頭髮,惡聲惡氣道:「不可以!」
「哦。」晏病睢聳肩,仿佛對此並不上心,他舔上唇角,微微皺眉,好像謝臨風讓他疼痛了一下。
這個想法簡直火上澆油,不僅讓謝臨風紅了耳根,還攛掇了些別的。
晏病睢透夠了氣,神清氣爽道:「落雨天很冷,我去給蛋生通個信,叫它節制點。」
他說完就走,沒有半分留戀。謝臨風笑了聲,將人捉回懷裡。晏病睢不防這一下,後背撞上謝臨風的胸膛,幾乎是被摁住了。
「撩撥完了就逃?」謝臨風喉結微動,憎惡地說,「你心裡只有別人,我那麼痛,你卻半分不在意。」
晏病睢的耳垂猛然被他的喘息咬住。
謝臨風埋下腦袋,在他的頸側落下齒印,那一點的痛癢正落在晏病睢的頸脈上,令他產生微窒的錯覺。
可他被謝臨風囚住的又何止耳與頸。
謝臨風掐著他的腰,也抵著他的腰,受鉗的分明是晏病睢,謝臨風卻覺得自己被尾巴纏住了。尾巴收緊一寸,他的肌肉就繃緊一寸。
晏病睢雙唇微張,扶上了亭柱。他喘出熱氣,漏出些聲音來——
「不許。」謝臨風伸出二指,卡進他的齒間。
「唔——!」晏病睢神色驟變,舌是滑的,手指推上去卻有些粗糲。他被謝臨風捉住,也被謝臨風玩弄得含不住。
好狼狽,僅是被手指褻玩,他就禁不住脖頸微仰,屈辱的眼淚也隨之滾落下來。
然而謝臨風除了手指,幾乎沒有其他過界的舉動。
可是該死。
那條尾巴將他纏得好緊。
謝臨風膝蓋發力,頂開他的雙腿。可這樣並沒有得到任何緩解,那條尾巴還在下移,將他摸得很痛。
「咳!」直至晏病睢喉口收緊,謝臨風才放開他。
晏病睢水涔涔的,撐著柱子,這是他此刻惟一的救命稻草。謝臨風伏低在他後背,這姿態下流又無恥,令晏病睢的耳根蔓延上紅色,可那沒用,他的紅對謝臨風而言簡直致命,無時無刻不在訴說:你讓我痛了,熱了,潮了。
正因為謝臨風那樣狎昵而克制,才讓晏病睢感到害怕,他摸不准謝臨風下一步的動作,倉皇得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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