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賦流越發恭敬,他躬身道:「王爺,臣是來告罪的,劉毓唐突王爺,還請王爺見諒。」
說的是昨日劉毓不請自來的事情。
姬未湫心中想:此事,鄒賦流到底知不知情呢?這生意,鄒家參與了沒有?
他陡然道:「鄒伯父。」
鄒賦流驟然一怔,他抬首,道:「王爺?」
姬未湫斜倚在椅子上,雙腿優雅交疊,神情卻很認真:「劉氏此舉,我不贊同,也只與伯父說這一回——國家為重,還望伯父謹記初心。」
姬未湫又道:「皇兄提伯父入閣,不也全因為我,多是看中了伯父的才能,而非其他。伯父在這位子上穩穩噹噹坐上二三十年,名臣閣必有伯父一席之地,伯父可明白?」
鄒賦流心中大動,他看著眼前認真的青年,忽生出了愧疚之心,他道:「劉氏……」
姬未湫笑道:「劉氏如何,不必告知本王,劉氏得以重用,全因鄒相,與本王何干?」
鄒賦流跪下,深深叩首:「臣明白。」
姬未湫點了點頭,「鄒相何必行此重禮?時辰不早,本王還要午歇。」
「臣告退。」鄒賦流再度叩首,這才起身離去。
姬溯說得對,他管不了那麼多人,管住最要緊的那個人就可以了,如果最要緊的那個人不靠譜,那就幫他靠譜,如果還是不能,那就換一個靠譜的。
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人,多得是人擠破了腦袋想為他辦事。
或許鄒賦流也是飄了?
他希望鄒賦流能知趣一點,別把事情鬧得不可轉圜的地步,如果真鬧得姬溯要清算他,到時誰也攔不住——到了這個位置,要清算,那最底也是一個滿門抄斬。
不過沒關係,他還有眼線,姬未湫偷笑了一聲,讓人遞了個口信給鄒三,讓他管管他爹和他對象。
姬未湫心情不錯的去睡覺了,或許是江清雲的藥起了作用,一覺睡醒後嘴邊的燎泡還真好了許多,摸上去也沒有明顯的異物感了,只是還是有些粗糙,宮人端來了午後的藥,姬未湫一飲而盡,感覺到了明天應該就沒事了。
他有點想和姬溯分房睡。
姬未湫想了想,含淚放棄了這個選項——能和姬溯睡哎,多睡一天是一天。他都上火了,姬溯應該也不至於再來撩撥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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