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忡間,馮幼圓拼命拿手咯吱她,已經鬧成一團。
且惠求了一陣饒,幼圓才停下來,紅了臉,喘著氣伏在她腿上。
忽然聽見她說:「對了,你說起沈宗良,昨晚你掉在林子裡的披肩,大概被他撿走了。」
「蛤?」且惠驚得坐起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在腦海里,把夜霧中硬朗的輪廓,和下午那位儒雅的沈總,慢慢重合在了一起。
這樣見之難忘的氣質,在良莠不齊的子弟堆里,也算獨一份了。
幼圓說:「楊雨濛那個大嘴巴,昨晚你們倆前後腳出去的,還記得吧?她到處跟人講,說你是故意留給沈宗良的。」
且惠覺得莫名其妙,「昨晚碰到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他姓沈還是姓陳,為什麼要故意?」
再者,大小是條披肩,丟了她還要重新花鈔票買,有什麼好故意的?
她有時候真的懷疑,楊雨濛這姑娘的大腦是不是沒發育完全?
「楊雨濛嘛,她當然認為你是知道才這樣的。」馮幼圓說:「她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也沒人會去駁她。」
「怎麼,沈宗良很出名嗎?」且惠無語。
幼圓挑了一下眉毛,笑說:「東遠新晉的大紅人咯,年紀輕輕的,就跟一幫老資格平起平坐。還有他大哥,和他家那幾個叔伯,都不是等閒之輩。」
想起沈忠常過世時追悼會的陣仗,且惠點點頭。
她又問:「沈宗良怎麼才三十?他大哥都快五十了吧。」
關於沈家那點子事,幼圓了如指掌,「他媽媽是老爺子的第二任夫人。沈宗良出生的時候,他爸爸年紀蠻大了呢。」
「我說新聞里沈夫人那麼年輕。」且惠撐著腦袋,隨口猜道:「楊雨濛喜歡他,是不是?」
「喜歡麼,肯定是喜歡的。」幼圓忖度了一下,說:「她天天和沈棠因形影不離,跟在身邊百般討好沈夫人,怕不止是喜歡。」
且惠聽笑了,「她那性子,要她整天地做小伏低,也是怪不容易的呢。沈宗良大她那麼多,不可能沒有女朋友吧?」
「還真沒聽說。」
幼圓凝神想了一會兒,又說:「前幾年倒是有樁事傳回國內。」
且惠歪在靠枕上,斜過脖子問:「什麼?」
幼圓說:「就是魏晉豐的姐姐啊。魏時雨去加州讀研,家裡事先拜託了沈宗良照顧她。沈總為人體貼,出手又闊綽,據說開學前陪著她逛商場,要什麼買什麼。」
「都買什麼了?」
幼圓彈著指甲回憶,「在愛馬仕配了小一百的貨吧,還訂了兩塊梵克雅寶的鑽表,沈總眼都不眨地刷卡買單。弄得魏大小姐一下子就陷進去了。」
且惠點點頭,她完全可以想像,不必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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