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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出國這件事成為一把燒毀她們母女關係的大火。

屋子裡有片刻的靜謐,隨後,響起幼圓的辯證分析。

她說:「反正我沒聽過誰能近得了沈宗良的身,今晚也算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了。那種情況下,你隨便抱個人啊、靠枕啊都不奇怪,怪的是他居然沒有推開你。」

說了那麼久口都渴了,且惠擰開了瓶蓋,送到唇邊剛要喝水。她接著往下問:「所以,你的意思是......」

落針可聞的室內,幼圓打了個極亮的響指,篤定地告訴她:「沈宗良他喜歡你。」

「噗!」且惠一口水噴在了她臉上。

旁邊就是紙巾盒,幼圓不慌不忙地抽出兩張,鎮定地擦乾淨。

且惠忙放下手裡的玻璃瓶,「沒事吧,真不是故意的。」

幼圓露出詭異的笑容,「故意的也沒事,閨蜜就是用來互相傷害的,您說呢小嬸嬸?」

「......少來。」

靜默半晌,且惠才老實地承認:「幼圓,但我的確被他吸引。」

說出來她自己都不相信,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她孟浪地喜歡上沈宗良。

一個這世上她最不應該喜歡,極大可能給她帶來痛苦的人。

但他高大、英俊,有年歲里沉澱下的沉穩歷練,襟懷坦白、修身以德,為人又有妙趣。

就像一個耀眼的夢,忽然橫插進她漫長的黑夜裡,強烈的光芒照得她睜不開眼。

幼圓撐著頭,她問:「那你覺得他對你怎麼樣?不開玩笑的說。」

這個問題且惠在夜裡想過很多次。

她幾乎脫口而出,「我說不好。」

「什麼叫說不好?」

且惠站起來,赤腳踩上地毯,走到窗邊,「他對我是不大一樣,但又好像和逗弄路邊的小貓沒什麼不同,也許就只是可憐我。他一直都是淡淡的,駕輕就熟的樣子,我猜不出他的想法。我只知道,要是我真把這份憐憫當成是喜歡,或者覺得自己能和他有什麼結果,那才好笑呢。」

路燈下,窗外濕漉的青石路閃著幽光,白色唐菖蒲在風中輕輕晃動。

馮幼圓也收起了笑容。她思索片刻,「犯不著那麼悲觀,更不用想得太遠。」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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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莊新華這裡待了個把小時,確定他沒事後,掩上門靜悄悄地走了。

半小時前,幼圓接了電話要去趕下一個局,且惠是獨自出來的。

清秋素白的夜晚,她裹緊了外套慢慢走過廊橋,隔著沙汀鳥閒,透過稀疏寬大的黃木皎紗窗,能看見筵席上的人頻頻舉杯。

這座記載了歲月史書的超星級賓館,即便是在最緊張、最恐慌的年代裡,都照樣歌舞昇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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