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淮波今天罵他就是來走流程的, 到學校里露個面讓人知道他還活著, 活得好好的, 溜一上午圈兒下午又回去浪了, 問他去哪兒了,他說他爸死球了, 他在家看店,老馬讓他少放屁。馬淮波知道他家那個沒什麼破用的店,開在鎮上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這兒除了原住民還有什麼?只有仗著天崗是歷年高考考場,就做考生家庭、逢年過節走親戚那些寥若晨星的生意。
他倆去了師生外皮,像朋友多一點,私下見面多,一起下過館子,打過嘴炮,老馬起初對他有印象,是去他家家訪結果找不到家長,和學生本人談了倆小時,什麼情況都了解一二,包括他家的破店。
黎也還聽李聰說過,老馬甚至盤算過跟靳邵合計合計把他家打穿了做點別的生意,幾年搞起業績,他退休,他畢業,倆人歡歡喜喜把店開。做什麼生意?馬淮波還沒開口,靳邵抬手婉拒:我不開洗腳店,馬老師,請您自重。
說得特正經,特正義凜然,反正把李聰笑死了。
黎也推車出校門,路道旁那輛摩托上的人沒了,李聰看到她招手,等她過來了,問她一會兒去不去網吧。
之前跟著他們組團去,黎也打的那幾個遊戲都李聰帶著玩的,但她依然是個遊戲黑洞,本來想給她弄個號一起打cs都畏懼了,黎也不服氣,帶他掉了兩個段,服了,兩個人都服了。
又談到昨晚她缺席的聚餐,李聰說:「昨天他過生日,來的那幾個縣裡的朋友,晚上再吃頓飯才走,你要不一塊兒?」
微風悶躁,陽光刺目,黎也推車往前湊了點,到樹蔭下,想說不去,後脖頸一涼,玻璃質地的汽水瓶身貼在皮膚,她瑟縮一下,抬手抓到他的臂,他低頭看她,嘴裡咬根冰棍,髮絲浮蕩,倦懶地眯了下眼,日影駁雜在臉上,身上,飄一股夏日的清涼,唯一的缺點是長了嘴。
「昨天還沒掐夠?」他飲料遞她手上,嘴裡咬東西,講話像塞了一嘴漿糊。
黎也凝噎,李聰頭頂問號接了靳邵拋來的冰棍,他手裡剩一個,親自拆了,遞她嘴邊讓她咬住,李聰立刻眼神明白,剛想結束自己的電燈泡生涯,黎也把汽水塞包里,腳撐一打,說:「我回去有事,你倆去吧。」
她走前拍了拍靳邵,很敷衍的安慰,踩著腳踏掄出去十來米,背影混進人群,後邊的視線還黏著不松。
「我丟。」李聰咬了口梆硬的冰棍在腮邊鼓起,貼了貼靳邵,「我怎麼覺得你吃不住她呢?」
他自己想了下對比,把自己想笑了,「換個女的哪是這畫風?不是,你倆到底談上沒?」
「怎麼算談?」
親都親麻了,靳邵不爽地腹誹,他覺得這事兒倆個人起碼心知肚明,但他覺得李聰說得一針見血,他有點被她吃死了。他倆之間,近視眼都看得出來是他離不了她。
「慣的。」他冷嗤,跨上摩托,看了眼手機,剛剛收了條消息。
黎也:【老馬說秦棠請了病假,她一個人在家我去看她死了沒,今天過不來,就明天過節找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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