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真相是槓桿的控制支點,交出去就會失去平衡。」他嘆息,「你不想見證悲劇吧?」
「誰的人生變成悲劇和我有什麼關係?」
陳窈的語氣帶著冷冷的嘲諷,如果有心,大可當成挑釁,「再者,您到底站在哪邊?」
江弘義只是語氣溫和地說:「你以後會明白人不是非黑即白。」
說完他托住酒杯走了。
二十分鐘後,老管家林忠過來稍頷首:「陳小姐,首領請您五分鐘後到朱雀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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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江歸一換好衣服碰見同樣換好衣服的仇舒悅。他不放心陳窈沒心思浪費時間。但仇舒悅攔住他,笑得虛假,「歸一啊,我那有新到的螞蟻要不要來看看啊?」
江歸一非常喜歡螞蟻,他養的螞蟻並非普通螞蟻而是珍稀品種,譬如子彈蟻、蒙古原蟻,食人蟻等,一窩的價格萬元打底,還有比黃金還貴幾百美刀一隻的鬥牛犬蟻種。
可年幼時江之賢不允許他玩物喪志,他心智尚且不成熟的時候,常常因為一窩螞蟻被仇舒悅騙走。
不幸的是,那時因為酈沛白誕下孩子,仇麗舒的恨達到巔峰,仇家也是草芥人命的家族,她哪懂稚子無辜,把種恨全部發泄到了江歸一身上,專門挑腹部大臂脊背等隱蔽部位下手,發泄完了又找醫生塗藥祛瘀。
那歲數江家的孩子身邊還沒管家和幕僚,語言系統跟不上智力、沒人管的小結巴受盡虐待辱罵,直到江歸一咬死仇舒悅的狗。
平日仇舒悅不敢在江歸一面前提螞蟻兩字,這次豁出去試探,因為表演家馬伯松在江歸一成長過程中充當了奶爸的角色,她不信他沒耳濡目染。
江歸一乖乖點頭,嘴角勾了勾,「要的。」
難道真傻了?
大部分人還在家宴,仇舒悅和管家領著江歸一走向前往後山寵物園的鵝卵石小路。
小路彎曲細長,兩旁灌木繁茂,走到監控盲區時,江歸一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根鋼絲繩,從背後冷不丁勒住了仇舒悅的脖子。
管家大驚忙叫:「二爺使不得使不得啊!」
當年江歸一受虐待,管家冷眼旁觀,和仇舒悅是一丘之貉。
江歸一抬腿毫不留情踹開管家,兩手猛地一拽,細繩嵌進仇舒悅皮膚,她上半身反射性上挺,雙手攥住繩子,艱難發出幾個音節:「ni…g,嘔——」
「臭氣熏天。」男人全身堅冰般淌冷氣,平靜地問:「吃了什麼。」
這瘋子果然是裝的!仇舒悅目眥欲裂,但發不出聲音,並且括約肌逐漸鬆弛快失禁了。她有種預感,江歸一再使一丁點勁,她會被活活勒死。
仇舒悅缺氧到翻白眼,繩子終於鬆了,她一掌拍向樹,五指幾乎扣進縫隙,以此借力不讓癱軟自己跪地。
江歸一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眼神和看畜生別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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