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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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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聞言,身形不動,神色漠然。無人看見,他藏於袖中的五指漸次緊握成拳,糾起了柔軟的袖邊揉捏成一團。

待人走遠後,廂房又安靜下來。

忽有一陣秋風徐徐而來,吹來了庭院水池中殘荷幾縷極淡的幽香。

女子額間的碎發被風拂動,黛眉下,鴉羽的長睫顫動,一雙明眸緩緩張開。她輕聲的呢喃融在了風裡:

「我以為,你不會想見我了。」

他沒有答她,顧自起身,白袍衣角從榻上散開,離去,任由她無所倚靠地倒下去,依在榻背上。他走過去,又走回來,將檀木漆案上的一碗藥拿過來遞到她面前。

深褐的藥湯熱氣騰騰,他的面容在氤氳的霧氣中模糊不清。

她蹙起了眉,抿了抿唇,低垂螓首。

男人端碗的手僵在那裡,又往她唇口遞了遞。

她乾脆別過頭去。

頭頂傳來一聲極輕的的嘆氣,一片皎白如雪的陰翳隨之落在她身後。

他已圈她入懷,讓她靠在他的臂膀,一手端著藥湯,另一隻手提著湯匙,笨拙地將匙上那一小汪藥湯送到她唇瓣邊上。

「燙。」她不肯張嘴,只小聲吐出一個字,像是吝惜與他說話似的。

男人俯首向前,硬朗的下頷微須的胡茬拂過她的側臉,一片酥酥麻麻,只輕輕一觸,就撓了她的心。她的額發忽然微微拂動,是他掠過她,對著湯匙吹了一口氣。

湯匙又沾到她唇角。不容拒絕。

她沒轍了,只得輕啜了一口湯匙里的藥。

「苦。」她這個字說得更小聲了,濃睫的罅隙里留有一道餘光,觀察他的反應。

他不語,逕自飲了一口碗裡的藥,含在口中片刻。她撩起眼皮,看著他的喉結滾動,竟然很快將那一口藥液吞咽了下去。

精通藥理的她早就聞出來了。

湯藥里貼心地加了一味甘草,根本不苦。

提起的心一下子空落下去。她的把戲,他怎麼會猜不出。

他此時看她的目光,仿佛是來自深淵的凝望,平淡中分明還帶著一絲隱隱的痛意。

是了,他還沒有原諒她。

她心口倏地一疼,雙手端起瓷碗,緊鎖眉頭,賭氣般的一股腦將湯藥全然飲下。

明明不苦,可回味之時,卻還是極澀。這澀味綿長,在口中流轉之時,比苦味更持久,更難熬。

身間的暖意散去,清河定定望著他將空碗放置一旁,緩緩起身。他張開手掌拖著她的頭,將她小心翼翼放倒在榻上。她烏黑的發從他掌中流瀉而下,像是微不足道的纏絲,想要與他糾纏,想要將他留住。

他收回手,薄唇緊抿,語調淡漠,終於說出了她醒後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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